“江南宗王?这个名字听着怎么怪怪的,真的有人叫这个名字吗?”
不明所以的司马仲本哈哈一笑,可旋即,笑容就凝固了。
“陛下,江南宗王的意思是……”
“在江南的宗室,跟朕一样,都姓元的人。”
元子明一字一句道。
扑通!
司马仲本一屁股摔了下去,瞠目结舌。
“陛下,今日是何年何月?”
“永乐三年四月初八。”元子明说道。
“陛下,你还记不得记得,你的第一次是跟哪个女子发生的?”
司马仲本又追问道。
元子明白了他一眼,嘴角抽搐:“朕还是平国公世子时,当时国公府有个照顾朕起居的漂亮婆娘,好像还是已婚少妇吧,朕的第一次启蒙就是她手把手教的。”
司马仲本目瞪口呆:“这也没失心智啊!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元子明嘴角上扬道:“怎么?朕就不能杀宗室吗?”
司马仲本现在是万念俱灰,他这会才明白,为什么性情不一的九位太后,会罕见地团结一致来痛骂皇帝。
朝自家人下手!
屠杀宗室!
这不是暴君所为吗?
问题是暴君屠杀宗室,是因为宗室有不臣之心,威胁到自己的皇位。
可江南那些闲散宗室,压根就没有实权,这辈子可能都没来过长安。
完全对元子明的皇位构不成威胁啊!
“爱卿啊!够吃惊吧?”
元子明俯下身,拍拍对方,“你是不是想劝朕别这样做?”
对方点点头:
“陛下的大业,是北伐,是新政,屠杀宗室,只会造成皇族混乱!现如今胡虏还未肃清,切不可同室操戈,祸起萧墙啊!”
元子明平静笑道:
“你说的朕都明白,朕回去会好好琢磨你的话。”
司马仲本松了口气。
好在皇帝终究还是听进去自己的劝谏了。
但元子明却补了一句:“可是你别忘了,你已经答应朕,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负责了,朕听进去是一回事,但你必须执行,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闻言,司马仲本如遭晴天霹雳。
傻眼道:“陛下,臣能不能收回方才的话。”
“可以啊,无非就是一个欺君之罪,也用不着诛九族,菜市斩首,全家流放就够了!”
元子明轻描淡写说道。
司马仲本当场义愤填膺道:“昔日,琅琊王与我私交甚好,如今他被这些宗室害死了,臣怎么能袖手旁观了!请陛下放心将这件事交给臣吧!”
“行,这可是你说的哈,朕没有逼你啊!”
元子明笑眯眯道,然后就背着手,闲庭信步踱步回去,
“走!去王贵人那里!喝那个什么人参乌鸡汤,朕现在有浑身使不完的劲呢,也许,为了悼念琅琊王,也该给他留个外甥了!”
“诶,上次跟王柔那盘局还没有下完呢……怎么下着下着就下到床上去了呢?”
“……”
只剩下司马仲本在风中凌乱,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这贱嘴啊,害惨我了啊!”
可事已至此,身为兵部尚书的他,也只能接下了这个苦差事。
当然,宗室是不能杀的。
谁都担不起杀害宗室的罪名,这些可都是皇帝的亲戚啊,谁的关系再好,能好过血浓于水?
所以司马仲本一连在政事堂召开了几天会议。
最后还去拜访司礼监实权人物黄敬。
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削藩令!”
即网罗各种罪名,收集江南宗室犯罪的各种罪名,然后以此来削减宗室的俸禄和特权,情节严重者,还会抓到宗人府关押。
经过皇帝的折腾,大魏朝的文官集团已经换了几波血了,倒是无力跟皇权抗衡了。
因此削藩令还是得到了方腊、王猛这些新文官派的大力支持。
按照这个方案,只需要五年到十年时间,江南宗室就会被大大打压,不法行为也会得到遏制。
但是削藩令呈到皇帝面前时。
元子明只朱批了一句话:狗屁!
他们害死了王导,自己还要温水煮青蛙?还需要找罪名,只是不轻不重削一点俸禄和待遇?
“那陛下想要怎么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