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神态,明显放松了不少。
南容看在眼中,面无表情,默不作声。
郝关对她的冷淡似乎浑然未觉,仍是一副热情洋溢的模样:
“虽然听到消息已经不早了,但就是时间再紧,也得把南助理给安排明白啊!来来来,我这儿备下了本省特产的弓白鱼跟火籽蟹,我跟你说,冬天正是鱼蟹鲜肥的时候,那个滋味啊.......”
他说着说着,伸手想要去揽南容的肩,但被沉默上前的影十伸手拨开了。
影十的动作看似寻常,实则力气不小,郝关的整条右臂都被震得发麻。
但他只能装出无所谓的模样:“南助理,这样,你让他们把东西交接一下。你应该也看见了,这些病患我们都照顾得极好,用药这方面我们更是行家,肯定会挑个病患状态最好的时间.......”
跟在郝关身后亦步亦趋的秘书,立即上前行礼,目光落在影十手中的浅绿色药剂容器上。
南容听到这里,冷声打断了他。
“所以郝院长亦是知情人。甚至,还是幕后主使。”她说道。
郝关眨动着眼睛,满脸都是疑惑:“南助理,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南容却不再理会他。直接转身离开,按照院内网提供的病房序号,一间一间地走过去。
每走一间,面色就更难看几分。
郝院长从后面追了上来。他已经从“谢小黑”父子那里,了解到疏漏发生在何处,不由心中暗恨。
怎么会有人只看过一遍,就把二百多号人的长相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那一天,她见过的病患足有数千人,这二百人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就是发现了问题,也可以跟他私底下商量解决嘛,为什么要把能在台下悄悄解决的事,摊到台面儿上来说?
这样做既得罪了自己跟背后那些人,又给梅瑞莎阁下增添了麻烦,对她自己到底能有什么好处?
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跟妥协,她到底是凭什么入了阁下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