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也许是发现了罗刹国当下的窘迫,最近的进攻频率增加了,在寒冬中,丧尸们发起的进攻异常猛烈,昨天三连就打退了一次万级的丧尸进攻,损失了四个人。
祖耶夫到了阵地也不敢过多言语,他的排长分了他一点蚯蚓干,这个行为在其看来就证明了,这人算是一个有良心的长官。
“来了就别想着逃跑了,现在的军规严格,只要敢当逃兵,抓到就是死。”
这样的劝解听上去更像是警告,祖耶夫听进去了,当然他也没想过要跑,这四处到处都是兵,能跑到哪里去呢?
丧尸还没到来,祖耶夫被分配到了一床此前阵亡士兵留下的棉被,他不敢上前与士兵一起烤火,只得裹着棉被缩成一团躲在一旁。
排长见其“怂样”,笑着坐在其身旁,开口便问道:
“你小子犯了什么罪?”
祖耶夫先是苦笑了一番,摇摇头示意不便明说。
“呵!老子问你你还不说?这都到了军中有什么不敢说的?之前来的,有偷邻居家东西吃的,盗窃军粮的,饥寒起盗心,现在这个时节,这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好好说!没人会瞧不起你!懂不?”
“懂了。”
“你是偷了隔壁家小婆娘的土豆?”
“不是。”
“那是盗窃了供给站的吃食?”
“也不是。”
“那是什么?杀了人吃肉?”
“没有,事实上,我到目前没有吃过人肉。”
“哦?”
在排长不解的眼光中,祖耶夫也不敢再隐瞒,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老实交代了,说到情深处,不由得委屈地落下泪来。
“我好像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排长对其的遭遇很是同情,但也不便过多评价,在这样的世道,他自己也是风雨飘零着。
“因为你没做错什么,所以……就是这样。”
祖耶夫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在这个时节要想有个体面的活法,必须要是一个无耻的机会主义者,抓住一切血腥的机会,不择手段,必须要犯下一些反人类的过错,而普罗大众不愿犯错的,留给他们的只有一条死路。
“开打的时候,不要惊慌,躲在城墙上,不要下地,我总结了,打光了两个弹匣一般丧尸就会自己退去了,这好像是最近双方达成的某种默契。”
排长是这样给祖耶夫说的。
当天夜里,祖耶夫作为新兵,被推出室外负责站岗,他端了一个火炉子,烤着火,时不时观察着远处的状况,大规模的尸潮会被卫星捕捉,时不时前来的零散丧尸还没靠近就被轮班的狙击手射杀后打出燃烧弹焚烧,倒也没太大危险。
疲劳加上饥饿,使得祖耶夫感觉到异常的虚弱,好在面前炉子散发出的温暖令他感到很舒服,也庆幸自己还活着,能享受到这份温暖。
城墙外的世界一片漆黑,借着月光,却可以看见无数被烧成焦炭的尸体,它们被白雪覆盖着,有时候风一吹,就如同齑粉一般倒塌了。
祖耶夫看到这种场景,心中浮现起一股悲凉,但也没有过多的外露,排长中途来查岗,见其尚未睡眠,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坐在其身边,笑着问道:
“怕吗?”
摇了摇头,祖耶夫笑道: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丧尸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嘿嘿!小子有些觉悟,不怕就好,好多刚来的新兵见那些丧尸冲来,一个两个吓得屁滚尿流的,时不时就被毙了两个。”
“丧尸现在在什么地方?”
排长喝了一口热水,指了指城墙外的方向。
“据说此去两三公里外全都是尸潮,导弹每天时不时就会打几发,有时候晚上觉都没法睡。”
排长说完,祖耶夫只感觉听到一阵呼啸的劲风,不多时天空划过几道轨迹,远处剧烈的爆炸声起,一时间火光冲天。
见此场景,排长连忙站起身,仰起脖子眺望了一番,嘴上道了一声不好。
随后凄厉的生化警报声响起,排长对祖耶夫道:
“冤家来了!准备作战!”
祖耶夫闻言立马站起,拿起枪守在了城垛。
“干你大爷!大半夜夜袭!全都起来!快快快!上城墙!阻击!”
随后探照灯亮起,将战线打得亮如白昼,祖耶夫也看到了那熟悉的场景。
无数丧尸在火光中快速冲锋,嘴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