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道门人,我名王燕飞。”
“正一道?”
“原来是正一门高人!失敬失敬!”柳老爷连忙拱手,语气更加恭敬,“老夫素闻正一道法术玄妙,雷法威严,可降妖除魔,今日得见,真是荣幸之至。”
王燕飞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目光微微一侧,看向阿尔薇涅。
阿尔薇涅懒洋洋地端着茶杯,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杯沿,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说道:“嗯,我家这位可不得了,得道高人,斩妖无数。”
,!
王燕飞微微侧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显然这条龙又想搞事。
柳老爷察觉不到其中的微妙之处,只是脸上的笑意更甚,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果然名师出高徒,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拜托二位仙师了!”
王燕飞微微颔首,语气淡淡:“事先说好,我们不管你柳府家大业大,接下这件事,只看酬劳,若是解决之后还要推脱,那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柳老爷一愣,随即哈哈一笑,连忙摆手道:“王仙师尽管放心!老夫柳家虽是商贾之家,但也绝非背信之徒。悬赏之银已备好,只要仙师能除去府中妖祟,银两分文不差!”
王燕飞淡淡地点头,随即看向柳老爷,目光锐利地问道:“那现在,可以详细说说,柳府究竟遭遇了什么?”
柳老爷听到王燕飞的提问,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疲惫之色,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仿佛在整理措辞,随后沉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他顿了顿,眼神带着一丝忌惮,缓缓道:“大约半个月前,府中便开始出现异状,最初只是下人们半夜听见奇怪的响动,仿佛有人在屋顶走动,或者在院中低语,可等他们出去查看,却什么都没有。”
“到了后来,情况开始变得严重。”
“每到夜半,府中的烛火都会无缘无故熄灭,有的下人半夜起来上茅厕,竟看见庭院中立着一道人影,衣衫破烂,脸色惨白,眼中竟然空空如也,毫无眼珠!”
“有人吓得摔倒在地,可那影子只是在原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凭空消失。”
说到这里,柳老爷紧紧攥住了茶杯,手指微微发白,语气更加沉重:“起初,我以为是家仆们疑神疑鬼,直到五天前,府中的一个婢女,半夜离奇失踪,第二天,她的鞋子却出现在了后院的枯井旁……可无论我们如何打捞,那井里,却空无一物。”
听到这里,王燕飞微微皱眉,目光冷静:“井?你确定她的尸体不在井里?”
柳老爷脸色沉重地点头:“下人们用长绳吊着火把探查过,可那井深不见底,火光照不到底部,水面上竟毫无动静……甚至有人说,那天夜里,听见井底传来奇怪的笑声。”
王燕飞握着茶杯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面色未变,但心里已经对这个案子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虽然他对捉妖之事了解不多,但这几天在清虚观里听道长玄清说了不少关于妖邪的事,按道家的说法,一般鬼魅不会轻易进入富贵人家,除非有某种外力牵引,或者此地曾经发生过极大的怨气冲突。
——可柳府好端端的一家大户,怎么会无缘无故闹起鬼来了?
“这几天有没有请人来镇压?”王燕飞淡淡问道。
柳老爷脸色难看地说道:“当然请过,不止一次。开始的时候,我们请了附近的寺庙高僧做法,和尚们诵了一夜经,第二天,那位大师就病倒了,回来后一直高烧不退,如今还躺在寺里……后来又请了一位道长来做法,结果他在后院布阵时,忽然吐了一口血,当场就晕了过去!”
“这些高人都说,柳府怨气深重,不敢再管,让我们另请高明……可若是再不解决此事,我柳家迟早要家破人亡啊!”
柳老爷越说越激动,眼中已经带着几分恐惧,府中的下人们也纷纷低头,不敢抬眼,似乎光是谈论这些事,就已经让他们心惊胆战。
王燕飞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听起来,像是阴煞作祟,或者有什么东西被封印在了井里,最近开始苏醒。”
柳老爷听得连连点头:“王仙师所言极是!不知可有办法可解?”
王燕飞微微眯起眼睛,他毕竟不是专门的捉妖师,虽然能通过分析推断出一些可能的情况,但真要说具体手段,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就在这时,阿尔薇涅轻轻放下茶杯,悠然开口:“嗯……你家府上的事,确实有些古怪呢。”
柳老爷立刻转头看向她,态度比对王燕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