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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蕴哲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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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幻域奇情笔下笺,聊斋志异韵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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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吗?又揭发监守自盗的行为并消除其灾祸,那么它表现出的威猛,正是它施行的慈悲呀。真是神奇啊!”

《聊斋志异·任秀》的原文与白话文故事:

原文

任建之,鱼台人。贩毡裘为业,竭资赴陕。途中逢一人,自言:“申竹亭,宿迁人。”话言投契,盟为昆弟,行止与俱。至陕,任病不起,申善视之,积十余日,疾大渐。谓申曰:“吾家故无恒产,八口衣食皆恃一人犯霜露。今不幸殂谢异域。君,我手足也,两千里外,更有谁何!囊金二百余金,一半君自取之,为我小备殓具,剩者可助资斧;其半寄吾妻子,俾辇吾榇而归。如肯携残骸旋故里,则装资勿计矣。”乃扶枕为书付申,至夕而卒。申以五六金为市薄材,殓已。主人催其移槥,申托寻寺观,竟遁不返。任家年余方得确耗。

任子秀,年十七,方从师读,由此废学,欲往寻父柩。母怜其幼,秀哀涕欲死,遂典资治任,俾老仆佐之行,半年始还。殡后家贫如洗。幸秀聪颖,释服,入鱼台泮。而佻达喜博,母教戒綦严,卒不改。

有表叔张某贾京师,劝赴都,愿携与俱,不耗其资。秀喜从之。至临清,泊舟关外。时盐航舣集,帆樯如林。卧后,闻水声人声,聒耳不寐。更既静,忽闻邻舟骰声清越,入耳萦心,不觉旧技复痒。窃听诸客,皆已酣寝,囊中自备千文,思欲过舟一戏。潜起解囊,捉钱踟蹰,回思母训,即复束置。既睡,心怔冲苦不得眠;又起又解,如是者三。兴勃发,不可复忍,携钱径去。至邻舟,则见两人对赌,钱注丰美。置钱几上,即求入局。二人喜,即与共掷。秀大胜。一客钱尽,即以巨金质舟主,渐以十余贯作孤注。赌方酣,又有一人登舟来,眈视良久,亦倾囊出百金质主人,入局共博。张中夜醒,觉秀不在舟,闻骰声,心知之,因诣邻舟,欲挠沮之。至,则秀胯侧积资如山,乃不复言,负钱数千而返。呼诸客并起,往来移运,尚存十余千。未几三客俱败,一舟之钱尽空。客欲赌金,而秀欲已盈,故托非钱不博以难之。张在侧,又促逼令归。三客燥急。舟主利其盆头,转贷他舟,得百余千。客得钱,赌更豪,无何又尽归秀。

天已曙,放晓关矣,共运资而返。三客已去。主人视所质二百余金,尽箔灰耳。大惊,寻至秀舟,告以故,欲取偿于秀,及问里居、姓名,知为建之之子,缩颈羞汗而退。过访榜人,乃知主人即申竹亭也。秀至陕时,亦颇闻其姓字;至此鬼已报之,故不复追其前郄矣。乃以资与张合业而北,终岁获息倍蓰。遂援例入监。益权子母,十年间财雄一方。

白话文故事

山东鱼台人任建之,以贩卖毛毡和皮大衣为生,他带着所有的本钱前往陕西。途中遇到一个自称申竹亭的宿迁人,二人相谈甚欢,结拜为兄弟,形影不离。到了陕西,任建之病倒了,申竹亭细心照料他。十多天后,任建之病情加重,对申竹亭说:“我家本就没有多少财产,八口人的生活全靠我在外奔波。如今我不幸要客死异乡,在这离家两千多里的地方,只有你能帮我了。包袱里有二百多两银子,你拿一半,给我置办棺材等,剩下的做你的路费;另一半麻烦你寄给我妻子,好让她雇车把我运回去。如果你肯亲自送我回家,费用都从我的那份里出。”说完在枕头上写了给妻子的信,交给申竹亭,当晚就去世了。申竹亭却只用了五六两银子买了口薄皮棺材装殓任建之,然后借口找和尚道士做道场,一去不回。任家一年多后才得到确切消息。

任建之的儿子任秀,当时十七岁,正在读书,得知父亲死讯后,要去陕西找回父亲的灵柩。母亲因他年纪小,不舍得让他去,他哭得死去活来,母亲只好同意。变卖了东西给他准备路费,派老仆人和他一起去,半年后才回来。出殡后,家里一贫如洗。幸亏任秀聪明,服丧期满后,考中了本县的秀才。但他性情放荡,又爱赌博,母亲虽严加管教,他却始终不改。

一次,任秀的表叔张某要去京城做生意,愿意带他一起去,且不要他的路费,任秀很高兴地答应了。到了临清,船停在城西关。当晚,任秀听到邻船传来掷骰子的声音,心中痒痒,几次犹豫后,最终忍不住带着一千文钱去邻船赌博。任秀一开始就大胜,其中一个客人钱输光了,就把大块银子给船主做抵押换零钱继续赌,后来又下了十几贯钱的注想孤注一掷。正赌得起劲时,又来一人也拿出所有的钱入局。任秀的表叔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船上,听到骰子声后找到邻船,看到任秀身边钱堆积如山,就没说什么,背了好几千钱回船,并叫其他客人一起去运钱。不一会儿,三个客人都输光了,想赌银子,但任秀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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