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永红继续淫笑道:
“梅怡别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你是27连的卫生员,我是依兰屯公社卫生院的院长,咱们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你的白袍小将杨军又不在,咱们开个玩笑还不行吗?你看你刚洗过脸,像出水的芙蓉一样白嫩,走!到我的宿舍去,我的宿舍里有刚从天津捎来的雪花膏,抺在你的脸上一定会锦上添花”。
说完,牛永红趁机摸了一下梅怡的屁股,见梅怡没有反应。
牛永红又要拉梅怡的手。
冰晶玉洁的梅怡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手腕往上一翻,牢牢的扣住了牛永红的右手腕,顺着牛永红手腕的关节反方向一拧。牛永红的胳膊就被梅怡扭到了背后。
梅怡的这一招叫四郎探母,痛的牛永红大叫了起来,扑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上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
梅怡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牛永红,再加上梅怡今天心情不好,手上的劲也大了几分!
牛永红疼的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保养良好的国字脸,因疼痛扭曲的变了形,几滴混浊的泪水顺着国字脸流了下来。
这时,王海刚提着空暖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忙喝住梅怡说:
“梅医生,你这是干什么?开玩笑,也不要这样啊,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梅怡见是王海刚从外面进来,放开了牛永红的手腕!
牛永红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被梅怡扭的发疼的手腕说:
“王医生。我和梅医生在开玩笑,哈!哈哈!梅医生的劲真大”!
说完,牛永红狼狈的跑出了水房。
王海刚见牛永红跑出了水房,回过头来,严肃的对梅怡说:
“梅怡,你这是干什么?作为一个人民公安,应该把所学到的擒拿格斗用在敌人身上,怎么用在自己同志身上呢”?
梅怡委屈的看了一眼王海刚说:
“牛永红这个畜生,他在耍流氓”。
王海刚听了梅怡的话,惊讶的说:
“牛永红耍流氓,你也不应该这样对他呀,毕竟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再说了,你现在是一名知青,怎么能随随便便的用公安的擒拿格斗呢?这样做,你在27连做卧底还有什么意义!你图一时的痛快,会打乱我们的全盘计划,你太让我失望了。对了,梅怡,你对祖织交给你的任务考虑的怎么样了!明天中午我们还在依兰屯饭店见面。你给我个答复,要不我们就换人”。
说完,王海刚提着空暖壶走出水房,这一着急,王海刚竟忘打水了!
第二天中午,梅怡以陕西老乡的名义回请王海刚。
他们如约来到伊兰屯饭店,还是在上次吃饭的那个饭桌上。
左右邻桌没有人,他们这次没要米饭,要了两碗面条,两个凉菜:凉拌竹笋,凉拌海带丝。一个热菜:梅菜烧白肉。
菜是梅怡点的,梅怡知道王海刚好这口。
当初,王海刚领着她们公安学员在北京香山培训时,王海刚经常请他们吃酸白菜烧肉。
一开始梅怡看见白晃晃的猪肉就皱眉头。吃了几次后,她竟然喜欢上了这道菜。
肥肥的白肉经酸菜一烧,脱去了油脂。肥而不腻,特别香嫩可口,满嘴留香。
一脸严肃的王海刚,看见酸白菜扣肉,乐了!感叹的说道:
“还是我们梅怡了解我,知道我好这口。说完,王海刚站起身来,去柜台上拿了一瓶北大荒烧酒。
俩人放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不吃,喝起了酒。
其实梅怡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吸收酒精的能力强。再加上父亲从小就把她和姐姐当男孩惯着,不反对姐妹俩喝酒。因此梅怡喝个三五两不成问题。
王海刚把两只酒杯倒满后,笑着对梅怡说:
“梅怡,我们共事两年多了吧,我相信我对你还是了解的,你从来没有对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推诿过,讲过什么条件。可是这次组织上让你打入候福来的特务组织中去,你却推三阻四,犹豫不定,这太不符合你的性格了,你能和我说说其中的原因吗”?
喝了两杯酒后,梅怡的脸红扑扑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王海刚,说:
“侯福来这个人太阴险了,流氓成性。刘晓萍和他搞了两年对象,都快成他的妻子了,说害就害死了他,这家伙太丧心病狂了。候福来,在经济上有大特务姨夫做保障,在政治上有师革委会主任王实秋做靠山,下面又有几个爪牙。我要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