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摇了摇头说:
“不行。张连长,赵管理员儿,你俩是27连管钱管物管人的人,这点儿小钱在你们身上不算什么。可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虽然开局能挣点儿钱。但我们要养活这么多的兄弟,还要给你们这些登局的客人吃好的,喝好的!这些都要钱。因此,我们放出去的钱,都要按时收回来,不能因为你们而坏了我们的规矩,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担待”。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赵金东知道不按时还钱是不行的,他脑袋快速的转了一下说:
“张老大,要不这么着,明天是十五肯定是不行的,等过了十五!我和刘顺再给你们送过十包玉米来,来偿还你们的赌债,你看行不行”?
张金义一听暗自窃喜,心里想:
我他妈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等于我们又半价收购了十包玉米。赵金东这个社会主义蛀虫,拿国家的财产一点儿都不当回事儿。但他还是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
“也行,就这么着吧,谁让咱们是兄弟”。
说完,张金义又给赵金东和刘顺塞了两盒香烟。
从张金义家出来后。两人又饥饿又恐慌。
摇着车后,刘顺见赵金东的脸色很难看,小心翼翼的说:
“连长,咱们还是去饭店吃点儿饭吧,现在这个点回去怕是赶不上晚饭了”。
赵俊东恼怒的看了刘顺一眼,没好气的说:
“吃什么?输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差点把裤衩输给张老大。现在兜比脸都干净”。
刘顺听了赵金东的话,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摸出五张大团结,抖了抖,讪笑着对赵金东说:
“连长,我这里还有50元,够咱们去伊兰屯大吃一顿了”。
赵金东觉得奇怪,忙问道:
“酒坛子。你怎么身上还有钱呢?我推最后一把,不是让你把钱都掏出来吗”
“连长。我看那伙狗操的放多少钱?都要一锅清,砸我们的锅。因此我多了个心眼儿,偷偷的藏起了50元钱”。
赵俊东叹了一口气,幸灾乐祸的说:
“也好,算你小子有心。我们现在还没有全军覆没。要不咱们拿上这50元再进去赌一把。有可能会起死回生”!
刘顺听了赵金东的话,赶紧把钱揣进囗袋。挂上档,猛踩油门,拖拉机轰轰的向前驶去。
驶出很远,他才回过头来对赵金东说:
“连长,还是算了吧,咱们现在点儿背了下来,有多少钱都不够输,等咱们改天运气来了,再来和他们赌。现在咱们还是赶紧回,回去后想办法给人家张老大捣鼓那400元的赌债,要不真让他们去了咱们连。把这件事给嚷嚷出去,那我们可就惨了”。
赵金东坐在车厢里嗡声嗡气的说:
张老大的钱倒好整,我们等过了十五,再偷卖上连里的十包玉米就行了。关键是我们把分给候福来的钱也输了,我们晚上回到连里,就得给侯福来送钱去,要不无法向他交待。对了,酒坛子,你食堂还有多少现金”?
刘顺听了赵金东的话,猛地一下踩住了刹车。回过头来警惕的对赵军东说:
“连长,你是让我把食堂的钱给侯福来送去,那我可不敢。把钱给了候福来,下个月我们连的一百多名知青都得喝西北风”!
赵金东打断了刘顺的话,不耐烦的说道:
“兄弟,你别把事想的太复杂了,出了事有哥兜子,我干管理员儿两年多,懂得其中的奥秘。只要上面不查账,就是食堂里有了亏空也显不出来。只要我们把侯福来哄好,让他做咱们的保护伞,就会万事大吉。过了十五,我们多往外捣鼓点儿玉米,食堂里的亏空不就补齐了吗?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再说了,年底侯福来要调到三团任政治部主任。侯福来走后准备让我接他的班,任27连的连长和指导员儿。到那时,我再推荐你接我的班,任27连的副连长,27连不就是咱哥俩的天下了?我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刘顺听了赵金东画的大饼,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但他仍心存疑虑的问道:
“连长,你当了连长指导员,我当了副连长。那张海波和杨军干什么去了?我们没有张海波的理论水平高,没有杨军的拳头硬。27连能由我们说了算吗”?
赵金东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刘顺说:
“张海波过了十五以后就被……”。
说到这儿,赵金东停了下来。觉得这么机密的事儿,不应该和刘顺说。马上灵机一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