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大概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吧……不对不对,好像又没有那么久,可能就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哎呀,小的真的记不太清楚啦!”
此时的曹宝成额头上冷汗直冒,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一般。
而站在他面前的陆炳则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人,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不清楚?哼!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说实话吧!”陆炳猛地向前一步,逼近曹宝成,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他,“到底是一炷香还是半柱香?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可别怪本官不客气,到时候让你尝尝那皮肉之苦的滋味儿!”
说着,陆炳挥了挥手,身后几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差役便摩拳擦掌地走上前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瞪着曹宝成,只等陆炳一声令下,便要将其拿下严刑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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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呐,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呀!小人不过是这宫中一个小小的太监罢了,平日里和那夏安言虽说不上有多亲密,但关系也还算是过得去。就在那天,他突然捂着肚子跟我说肚子疼得厉害,想要去出恭。小人当时心善,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也就没有多做考虑,便替他顶了一会儿班儿。”
曹宝成一边说着,身体一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那张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一般。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陆炳却是一脸冷漠,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他冷哼一声,怒喝道:“哼!谁会出恭出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我看你分明就是心里有鬼,故意隐瞒实情,不肯说实话!来人呐,给我狠狠地打!”
随着陆炳的一声令下,几个手持棍棒的锦衣卫立刻冲上前去,将曹宝成团团围住。
而此时的陆炳,则微微侧过身去,压低声音对着负责行刑的锦衣卫头目耳语了几句。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着关押夏安言的审讯室走去,只留下身后传来的阵阵惨叫声以及此起彼伏的棍棒挥舞声。
……
只见那耷拉着脑袋、神情萎靡的夏安言,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地绑在那里。
陆炳见状,眉头微皱,随即便示意手下采用与之前相同的办法,将一盆冷水狠狠地泼在了夏安言身上。
被冷水一激,夏安言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但身体仍止不住地颤抖着。
这时,端坐在椅子上的陆炳,面沉似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夏安言,以一种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开口问道:“夏安言!曹宝成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是老老实实把实情说出来吧。告诉本官,你究竟是通过何种手段将万岁爷前往皇陵祭拜这件事的消息传递出去的?”
听到这话,夏安言心头猛地一震,脑海里飞速思考起来。
他暗自思忖道:“这曹宝成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出去传递消息的事情呢?他明明只晓得我当时是去出恭罢了。哼,想必这锦衣卫是想要故意诓骗于我,好让我自乱阵脚,露出破绽。不行,我绝不能轻易上钩,一定要咬紧牙关,坚决不承认,就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单纯地出去解手而已。”
想到这里,夏安言强作镇定,抬起头来,迎着陆炳凌厉的目光,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大人……小的真的只是……只是出去出恭啊,绝没有做过其他任何事情,请大人明察!”
“大人呐,小的实在是冤屈啦!小的根本不晓得那曹宝成究竟跟您说了些啥子哟!小的当时真的只是去出恭呀!”夏安言面色苍白如纸,有气无力地辩解道。
只见他那副模样,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哼!出恭?你竟然敢把我们锦衣卫当成一群蠢货不成?事到如今,你还这般嘴硬,不肯说实话么?依本大人看来,分明就是你趁着出恭这个由头,偷偷摸摸地将重要消息传递了出去!”陆炳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夏安言。
听到这话,夏安言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又开口解释起来:“大人呐,小的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说谎哇!小的确实不清楚那曹宝成到底跟您讲了些什么。不过,这曹宝成平日里老是找小的一起玩掷骰子的游戏,结果输得一塌糊涂,欠下了小的好多银子呢!他肯定是心怀怨恨,想要借机害死小的,这样一来,他就不必还钱给小的啦!而小的那天,真的是因为肚子疼得厉害,才不得不跑去出恭的呀!请大人明察!”
“哼,你这肚子痛出恭还真是赶巧了啊!”陆炳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