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司,却连府衙都不去坐一坐,反倒直奔这大牢来了呢?”五城兵马司的吴大人满脸谄媚,一边舔着脸赔笑着,一边快步走上前去。
然而,刘公公却是冷哼一声,压根儿不正眼瞧他一下,厉声道:“哼,吴大人,你倒是好大的官威呀!连宫中之人你都胆敢随意捉拿?”
吴大人一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喊冤道:“公公明鉴啊!下官等人拿人那可都是有着确凿证据的呀!绝不敢胡乱抓人呐!”
刘公公冷笑一声,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随手一甩,扔给了吴大人,漠然道:“哦?是吗?那你且好好瞧瞧,这纸上所记之人,你们又是如何抓来的?”
吴大人慌忙起身,双手颤抖着接过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看。
这一看之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不多时,只见他突然转过身去,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身旁张捕头的脸上,怒喝道:“混账东西!你怎可如此鲁莽行事?怎能不问个明白就将宫中之人给抓了起来啊!”
吴大人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整个房间。
“我……”张捕头刚想要开口解释一番,然而话还未出口,便瞧见吴大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犹如凌厉的箭矢,直直地射向他,让他瞬间如鲠在喉,所有到嘴边的话语都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此时此刻,张捕头心中纵然有万般委屈和无奈,也只能如同哑巴吃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默默地将这份苦楚往肚里咽。
“是是是,都是小的不对,小的没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仅仅只是听信了那莫有才的一面之词,便贸然将人给抓了起来。小的这就立刻前去将他请出来,请大人息怒。”张捕头一边捂着脸,一边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必了!杂家亲自去接!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连陛下特意下旨请进宫里的人都胆敢随意抓捕,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长了几颗脑袋,够不够砍的!”刘公公用尖锐而又冰冷的语气说道,随后便不再多言一句废话,转身在几名锦衣卫的簇拥之下,大步流星地朝着大牢内部走去。
其余众人见状,哪里还敢怠慢半分,纷纷紧跟其后。
“陆大人,陆大人。”刘公公一边加快脚步,一边高声呼喊着。
此时身处牢房之中的陆子冈,原本正紧闭着双眼假寐,忽然间听到这熟悉的呼喊声,不由得浑身一震,连忙睁开了双眼。
当他看到刘公公等人朝这边走来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是刘公公吗?我在这,我在这。”陆子冈扯起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
他的声音在幽暗阴冷的牢房里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压抑沉闷的氛围。
刘公公听到呼喊后,神色一喜,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
他来到牢门前,满脸怒容地对着牢头大声呵斥道:“还不快快把牢门打开!磨蹭什么呢!”
“是是是,小的马上开,马上开。”牢头不敢有丝毫怠慢,弯着腰像只哈巴狗一样,一溜小跑着上前,手忙脚乱地将牢门打开,然后谄媚地对陆子冈说道:“陆大人,您受苦了呀!”
然而,陆子冈根本没有心思搭理这个见风使舵的牢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刘公公身上,脚下生风般快步走出牢门,径直朝着刘公公奔去。
“公公,真的是你啊!”陆子冈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惊喜和意外的光芒。
“可不是我嘛!”刘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脯,“我在宫中眼巴巴地盼着,眼瞅着就要到春节了,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你进京的消息。后来还是今日老祖宗偶然提起,说你竟然被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腌臜玩意儿给抓起来了。我一听,那哪能坐得住啊,当下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救你啦!陆大人,这段日子你可是受了不少苦吧。”
说到最后,刘公公还故意长叹一声,似乎想要强调自己此番前来营救的不易,顺便给自己邀功讨赏一番。
陆子冈听了刘公公这番话,心中虽然明白对方多少有点夸大其词,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叹道:“唉,世事难料,变化无常啊!谁能想到我竟会在此处与公公重逢。还望公公回去之后,替我转达对老祖宗的深深谢意,子冈实在是感激不尽呐!”
“这里可不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谈。”刘公公面色阴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