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顾鼎臣听后,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拍陆子冈的肩膀,宽慰道:“子冈啊,你莫要为此事烦忧。这婚礼嘛,说到底不过就是一种外在的形式罢了。待到你在京城彻底站稳脚跟之后,难道还会发愁不能给叶姑娘一场风风光光、令人艳羡的盛大婚礼吗?”
陆子冈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微微颔首应道:“顾相所言极是!”
然而,他稍作停顿后,紧接着又开口问道:“顾相,想您在朝堂之中已历经多年风雨,不知是否知晓一些有关瑾儿的消息呢?”
听到这个问题,顾鼎臣不禁面露难色,稍稍犹豫了一下,方才答道:“哎呀……这个嘛,实不相瞒,对于瑾儿之事,我确未曾留意过。再者说了,我此前根本就不清楚瑾儿已经被带入宫中了啊!”
“原来是这样啊!的确如此,想当年瑾儿突然间被征召入宫这件事发生得实在太突兀了。”陆子冈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感慨道。
一旁的顾鼎臣赶忙接过话头:“你尽管放宽心便是,如今既然我已然知晓此事,定会用心去打听有关她的消息。”说罢,还轻轻拍了拍陆子冈的肩膀,表示安慰与承诺。
此时,一直在旁默默倾听的苏志皋注意到两人始终围绕着肖瑾儿交谈不休,担心叶芸宣会因此感到窘迫不适。
于是,他急忙出声打断道:“好了好了,咱们先别谈这些了,今天可是子冈成功脱离险境的大好日子,应该聊点其他开心愉快的话题才对嘛。哦,对了,子冈啊,不知你在京城是否已有安身之所呢?倘若没有的话,不如暂时就在老夫的府邸住下可好?这样一来,芸宣也能和芷璇相互作伴,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话音未落,苏芷璇便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子冈哥哥,你快答应爹爹呀,就留在府里住下吧!”只见她满脸期待地望着陆子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而,陆子冈似乎有着自己的一番考量。
只见他先是向着苏志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言辞恳切地回答道:“承蒙苏大人多日来对子冈以及芸宣的悉心照料,子冈感激不尽。只是陛下早已恩赐给在下一处宅院,所以我寻思着还是搬过去居住更为妥当一些,以免遭人非议,落下什么把柄。”
叶芸宣赶忙附和道:“夫君所言极是呀,妾身于苏府已然叨扰多日之久。幸得圣上恩赐宅院,我等理应速速寻得宅邸所在,尽早搬迁过去方为上策。否则,若此事传入圣上耳中,恐会怪罪夫君您呐!”
“哈哈哈……”苏志皋朗爽地大笑起来,而后回应道:“既然尔等已然有所定夺,那老夫便不再赘言了!不过嘛,子冈贤侄啊!待你觅得宅院之后,还需雇工修缮打理一番,再行购置各式家具什物。如此一来,怕是难以即刻入住呢。在此期间,你不妨暂且屈居于老夫这里罢!”
“对对对!子冈哥哥,你就安心住下来吧!横竖也不急于这须臾片刻之间哟。”一旁的苏芷璇亦连连点头应和着,并满脸恳切之色地望向陆子冈。
陆子冈闻听此言,不禁稍作犹豫。
他抬眼看向苏志皋与苏芷璇二人,只见他们皆流露出一片诚挚之意。
只见他稍稍凑近一些,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芸宣啊,对于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呀?”说罢,目光满含期待地望向一旁的叶芸宣。
此时,叶芸宣那白皙娇嫩的脸颊上,如同被晚霞轻轻染上一抹红晕,她稍作迟疑,随后轻声回应道:“既是苏大人这般热情相邀,盛情实在难以推脱,夫君您不妨便应下来吧。”言语间,流露出一丝娇羞与温婉。
听闻此言,陆子冈嘴角微微上扬,展颜一笑,回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在此先行谢过苏大人的美意,待到所有事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之后,我自会着手搬离此处。届时,还望苏大人以及顾相能够拨冗莅临寒舍,容我略备些薄酒小菜,以表感激之情。”
听到陆子冈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苏志皋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伸出右手,重重地拍了拍陆子冈的肩膀,豪爽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如此甚好!来来来,咱们莫要耽搁这大好时光,继续开怀畅饮才是啊!”
说着,便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陆子冈就早早地起了床,简单收拾一番后,他来到庭院里,叫醒了仍在睡梦中的叶芸宣和阿平。
三人匆匆用过早餐,便踏上了前往紫荆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