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应当速速处理妥当为好,以免节外生枝再生出更多不必要的事端呐!”
“嗯,此事的处置就全权交予你去操办了,待事情了结之后,务必将最终结果呈报于我知晓即可,万不可再令我对你感到失望了啊!”吕芳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陈洪,言辞之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与期许。
站在一旁的陆炳先是迅速地瞥了一眼吕芳,紧接着又将视线转向陈洪,稍作迟疑后,他恭敬地朝着吕芳躬身施礼,缓声道:“启禀老祖宗,依卑职之见,此次事件既已牵涉到皇宫内苑这等机要之地,那我锦衣卫恐怕不宜介入其中执行刑罚之事。故而,还是烦请您老人家定夺,由内务府自行裁断处置为宜。”说罢,陆炳静静地垂首而立,等待着吕芳的回应。
吕芳闻听此言,略加思索片刻,然后轻点其头,表示认可陆炳所言甚是。
他随即将目光移回至陈洪身上,眼中闪过一抹信任之色,同时微微抬手示意陈洪领受此项任务。
吕芳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陈洪,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一般,而他的语气之中,则带着一丝难以被人察觉的警告意味:“陈洪,陆炳所言不无道理。要知道,这可是关乎皇家宫闱的大事,若让他锦衣卫贸然插手其中,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骚乱。故而,这件事情还是交由你们来全权处置吧,但切记万万不可出现哪怕一丁点儿的差池!另外,那些被罚去采集露水的宫女们,也务必要得到妥善的安置,绝对不能让她们心中滋生出任何的怨恨之情。否则,一旦闹出什么乱子来,咱们可都担待不起呀!”
陈洪听后,脸上神情肃穆,赶忙恭敬地点头应道:“老祖宗您尽管放心便是,小的一定会谨小慎微、全力以赴地处理好此事,绝不会让它再有任何风吹草动,惹出更多麻烦。”说完这番话,陈洪便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吕芳的进一步指示。
吕芳见状,微微颔首,然后轻轻挥动了一下手臂,示意他们二人可以退下着手去办理相关事宜了。
……
就在吕芳这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准备动手开始对两宫宫女进行大规模的清换之时,远在另一边的王宁嫔所居住的宫殿里,一场风暴也正在悄然酝酿。
王宁嫔这边的贴身侍女夏安惠,不知通过何种途径,竟然从其他地方打探她的亲哥哥夏安言已经被内务府和锦衣卫双双带走!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夏安惠的心劈成了两半。
心急如焚的夏安惠来不及多想,脚步匆匆地朝着王宁嫔的寝宫飞奔而去。
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找到王宁嫔,恳请她出手相助,救救自己那身陷囹圄的哥哥。
当夏安惠气喘吁吁地冲进王宁嫔的寝宫时,只见王宁嫔正端坐在一面精美的铜镜前,一名伶俐的宫女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后,轻柔地为其梳理着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
王宁嫔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慵懒与不悦之色,嘴里还轻声嘟囔着:“到底还是没有夏安惠这丫头打理得顺我的心意啊……”
正当王宁嫔暗自思忖之际,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夏安惠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只见夏安惠满脸惊慌失措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王宁嫔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泣不成声地哀求道:“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吧!他被内务府和锦衣卫给抓走啦!”
“大胆,安惠,你莫要仗着自己乃是本宫的贴身宫女便这般失了礼数!”只见那王宁嫔蛾眉微蹙,面若寒霜,朱唇轻启间,一声怒斥脱口而出。
其声虽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人闻之心颤。
“宁嫔娘娘,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奴婢的哥哥吧!他……他被内务府和锦衣卫的人给带走啦!呜呜呜……”夏安惠早已泣不成声,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揪住王宁嫔的衣角不肯松手,仿佛这便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王宁嫔听闻此言亦是心中一惊,原本端在手中正欲送往唇边的精致茶盏也不觉停在了半空之中。
稍作迟疑后,她轻轻将茶盏放回桌上,缓缓转过身来,美眸凝视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夏安惠,眼神犀利得如同两道寒芒直刺人心:“你且先莫急着啼哭,把话说清楚些。安言他到底犯了何事?为何会引得内务府与锦衣卫一同前来拿人?”
夏安惠满脸泪痕,声音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