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
“什么?”王宁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紧接着,她迅速从座位上弹起身子,脚步匆匆地朝着殿内快步走去。
当她踏入殿中的那一刻,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原本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宫女们竟然一个都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陌生的新面孔。
王宁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般难看至极,铁青着脸的她目光凌厉地扫过每一名新来的宫女。
终于,她的视线定格在了离她最近的那名宫女身上,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只见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名宫女,怒吼道:“这些内务府的狗太监竟敢如此大胆,私自更换我宫中的宫女?到底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那宫女显然被王宁嫔突如其来的怒气吓破了胆,娇躯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慌忙双膝跪地,低垂着头,根本不敢与王宁嫔对视,声音也因恐惧而微微发颤:“宁嫔娘娘息怒啊,奴婢……奴婢只是奉上头的命令前来伺候娘娘,对于其中的缘由,奴婢实在是毫不知情呀,请娘娘饶命!”
只见那王宁嫔柳眉倒竖,美目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但她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即将喷发而出的怒火,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她深吸一口气,暗自思忖道:“此事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随即,她转头看向那个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新来宫女,语气凌厉地吩咐道:“你快去,速速寻几人前来为本宫梳妆打扮一番,本宫这就前往内务府问个究竟!”
那宫女闻言,如蒙大赦一般,赶忙应声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说罢,她便急匆匆地跑开了,不一会儿功夫,就带回来了好几个小姐妹。
这些宫女们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手脚麻利之人,她们迅速围拢到王宁嫔身边,开始忙碌起来。有的手持梳子轻柔地梳理着王宁嫔那如瀑布般垂落在背上的长发;有的则打开妆匣,取出胭脂水粉等物,仔细地为王宁嫔上妆;还有的轻轻摆弄着王宁嫔身上华丽的服饰,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完美无缺。
整个场面虽然繁忙却又井然有序,而王宁嫔始终端坐在那里,面沉似水,心中则不停地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与内务府那帮人交涉。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只见王宁嫔满脸怒容地快步走进内务府。
她一见到吕芳,便气呼呼地质问道:“吕公公,你们内务府到底是何意?为何要换掉本宫宫中的婢女?”王宁嫔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内务府都震塌一般。
然而,面对王宁嫔的质问,吕芳却连正眼都没瞧一下她。
他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轻轻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心中暗自思忖着:哼,不过是个小小的嫔妃罢了,竟敢如此嚣张跋扈。要是换做皇后娘娘来问,我或许还会有所忌惮,但就凭你?真是不自量力!想到这里,吕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那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品味世间最珍贵的琼浆玉液。
待口中的茶香散开之后,吕芳才缓缓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宁嫔,慢悠悠地说道:“王宁嫔,正所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夏安言她们几个人犯下的罪过可不小呢,如今已然伏法认罪。好在万岁爷仁慈宽厚,念及此事发生在皇宫内院之中,不愿过多声张,只是下令更换了一部分宫女而已。依咱家看呐,您还是见好就收、知足常乐吧!”说罢,吕芳又低下头去,继续悠然自得地品尝起手中的香茗来。
王宁嫔被这句话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态度,转而满脸堆笑地看向吕芳,娇声说道:“哎呀,吕公公,您这番话可真是让妾身糊涂啦!妾身今儿个早晨起来的时候啊,突然就发现自己身边伺候的那些宫女们一个都不见了,全换成了生面孔呢。妾身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这不,妾身赶忙过来找公公您打听打听,看看这些个丫头片子究竟被派到哪儿去了。毕竟主仆一场嘛,妾身好歹也得跟她们见上一面不是?”
只见吕芳面无表情地看了王宁嫔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她们呐,因为犯了错,被罚去采集清晨的露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