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来的谁呀?”
“啊,说不太清,那是我找错地方了。”张叔怀疑俺爹告诉错了。
“你找的人,你不知道他姓啥叫啥吗?”
“姓啥知道,叫啥不知道。俺们都是水库一起出来的。他是俺们这带队的队长,姓马,他三十几岁,他和他家的嫂子,领着四个孩子,大孩子十三四岁,二的几岁了?他给我说是在这个澡堂子住。”张叔说道。
“啊,我二哥八岁。”
“啊,那你说对了。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我给你说吧,他们刚走。”
“哎呀,叔,你刚才咋不给俺哈好好说呢?还吓了俺一大跳。谢谢了大叔。”
“谢不用谢,你不给俺说清楚,俺也不能告诉你。人家小马住这儿,人家把东西搞这儿,叫我给看东西,我怕谁来了,说是找他,给他的东西拿走了。”老师傅说道。
“哎呀,好叔叔呀。俺马哥走了,大约去什么地方了?”
“从这往东走了,估计就在这东面,这道南这一片,走不了多远。”
“好,俺去找去,再见了,大叔。”
张叔听了老师傅说的,赶忙跑着来找俺爹。
俺爹正要饭呢,刚走完两家,要了半块馍了。正准备往下一家走呢。
“队长,队长,老马大哥。俺找到活了,俺找到砌砖的活了。”张叔叔追着俺爹喊道。俺爹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还不知道喊的人在哪呢。
“啊,是喊我吗?”俺爹问道。俺爹正在要饭呢,还考虑着到了下一家咋说呢。
“队长,马大哥,我喊你呀。俺在这呢。”
“啊,真是张兄弟呀。怎么的,活,砌砖的活,就这么快,就联系上了。”俺爹问道。
“联系上了,走,队长,大哥,这找米要饭的活,咱先搁着一下。咱看砌砖的活去,我给你说呀,这家砌砖的活,这回,咱要整明白了,就够咱们干几天的了。要是咱时运好的话,我约莫着,咱干完这个砌砖的活,咱移民的信也差不多该到了。”
“啊,这时运的事,咱不敢说呀。咱先看看砌砖的活吧。这活在哪呢,你先给我说说,你让俺听听是咋回事?活在哪呢,你咋给人家说的?咱干活人家有啥要求。”俺爹说道。
“啊,咱去,咱一边走着,我一边给你说着。活是这样的:我给你说,这火是怎么发现的,我是怎么练习成的。”
“好,说吧。”俺爹说道。
“是这样的,昨晚上你给大家讲了,叫大家想法,找活,把要饭变成干活,用干活,换取吃饭。我昨晚上回去,走一路就在想,咋么能找到活,今天早上,天还不亮,说不亮也有点蒙蒙亮了。我和俺丽丽就起来了,找了一个小区,俺爷俩顺着大街走,走着看着,挨家的看,一会儿,看了几条半截的街道,看到一个老哥,在道旁壕沟里往外捡砖呢。捡砖的是个老头,捡了砖,往院子里扔,他扔,就有人在院子里码砖,俺走上前去,一看码砖是老太太。老头捡着砖,唉声叹气,老伴码着砖嘟嘟囔囔。
“对,那老奶奶可能嘟囔了。”
“孩子,你先别说,听爹给你大爷学,俺一看这情况,俺就走上前,停住了脚。心思就先帮着捡捡砖吧。看看是咋回事吧。捡砖,帮人家,也得先给人家打个招呼呀。哎,俺说是老哥和老嫂子吧?这是咋的了,是墙砌的年头多了,墙底下粉了,墙到了吧,俺帮你捡捡吧。俺这一帮捡砖,事的经过老太太都给掫出来了。闹来半天,是老头的朋友,给找的瓦匠,人技术不咋地,一个大墙,干了五六天,饭没少吃,酒没少喝,工钱还没少要,这活是给干了。”
“这活给干了,干完了,还不到半个月呢,昨晚上,墙,全倒了。”丽丽说道。
“对了,俺闺女说对了。这墙一倒。今早上,这俺过去的时候,老头在那壕沟里往外捡砖,老太太就在那嘟嘟,边嘟囔,边骂呢。老太太说,老头败家。这回看你咋整吧,砌墙没有钱了,看你咋办呀。”
“就这样,大爷,俺爹说,俺们给砌墙。”丽丽说道。
“那你就给他讲好了呗,管咱们饭呗。”俺爹问道。
“那是铁的了。他管饭,我估计还得管点好饭嘞。”张叔说道。张叔说着,就领着俺爹来到主人家。一切都说的挺好。
那就干吧。张叔,俺爹,陈爷爷,李世存,都来了。俺爹是打工,是师傅。活,干了五天,活干的主人很满意。我们也得到 了一些饭吃。完工时,主人高兴地说:农民兄弟真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