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出去请先生了。俺和咱爹抱着三孩子去了,上后张庄了,到哪找到大夫了,人家一看三的病,就说不行了,治不好了。那俺和咱爹就抱着孩子回来了。”
“那抱着回来了,就等着了,那后来咋好了?”大姑问道。
“咋好了,大姐,人好说,人不该死总有救吗?俺和咱爹把这三孩子抱回来,搞那儿,他呼哒呼哒也不死了,还有气呀。俺坐那哭,坐那流泪,咱爹说那样吧,后张庄的大夫说不行了,不给治了。那咱们再出去找个大夫吧。就这,俺和咱爹又抱着三,拿着两块钱,顶着雨,雨淅沥淅沥的下着,还是黑天,踩着泥泞的路,穿横垄地,走近道,上南边崔吧了。俺和爹走到崔吧,找到崔大夫,叫崔大夫一看,人家说,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了,也说治不好了,不用费这个劲了。”
“那咋办了,崔大夫不给治了。”大姑问道。
“他不给治,俺求他呀,俺和爹都说,崔大夫,你就别说能治不能治了,俺这么远来了,你好赖再给俺孩子看看,你也给俺孩子掂对点药,俺回去给孩子吃了,好就好了,赖就赖了,你也尽到力了,俺孩子死了,俺也不埋怨你呀。”
“那你这样说,那崔大夫给看了吗?”大姑问道。
“给看了,大姐。崔大夫给拿一副汤药。崔大夫说,我就给你拿这一副药吧,俺也不要你的钱了。俺看着你这孩子治是没啥希望了。俺看人家那个意思俺拿的钱可能是不够。俺和咱爹都给人家说,大夫,你就别管这钱够不够了,你就收下吧,这就是俺替俺孩子给你的。”
“那儿,崔大夫收钱了吗?”大姑问道。
“哎呀,还是咱爹会说呀,咱爹说,崔大夫是那样,这药钱你得收下,你收下,俺孙子的病,准能好了。你要不收下,俺这孩子的病好不好,就不好说了。”
“啊,那咱爹这样一说,人家就收了?”大姑笑着问道。
“啊,咱爹这样一说,崔大夫还叫咱爹给说笑了。说笑了,俺和咱爹就抱着孩子回家了。俺到了家,就连夜给药 熬了。等着药熬好了,俺这孩子就像没气了似的。那俺也掰着孩子的嘴,硬是把半碗药给孩子灌进肚里了。”
“那就好了。” 大姑说道。
“好了,俺那天夜里给俺孩子灌了第一遍,等着天亮,俺又给熬了个二遍。熬完又给孩子灌进去。俺这三孩子呀,就是能挣志气,都没等着熬第三遍,就好了。奇迹般的好了, 大姐,你说俺这三孩子是不是大命人?。”
“是大命人 ,三,真是大命人,孩子也得遭点罪呀。” 大姑说道。
“大命人,大姐,你再看俺三这回去,俺带他上河南要饭,俺三走的时候好好的,这几个月要饭要的,俺三这回来时,还不会走路了,两个腿还要成罗圈腿了。”
“那咋整的呀?” 大姑问道。
“咋整的,还不是饿的。俺们在河南那要饭,有的时候,要了一天够吃的,大人孩子能吃饱。;有时候要的就不够吃的。有时候,大人光顾得要饭了,还忘了叫孩子吃饭了。那孩子小啊,饿,也不会说呀,就只能饿着了。再有,这几个月,往这走,往那走,一走都是十里八里的,还有你兄弟天天去要饭,为了走的快,总是背着俺三,背来背去的,孩子也捞不到走路呀,这样,孩子的腿老蜷曲着,就弄的孩子不会走道了。不会走道了,还不算呢,还成了罗圈腿了呢。”俺娘说道。
“哎呀,兄弟媳妇,俺听你说的这话,你们去河南可没少作难呀。”大姑说道。
“作难咋办?俺家他是党员,再作难也不能叫苦呀。好在中间,俺们在褚庙的时候,有这边,魏湾政府派老党员陈景礼和李世存给送信,叫俺家你兄弟,在那成立个党支部,领导大家再坚持一下,告诉上级有移民的信了。这不,好歹是坚持过来了吗?”俺娘说道。
“好啊,这回政府真要给你们水库搬出来的移民了。你们去吧。”
“哎,谁来了,谁来了。俺和二哥去接没接着呀。”三表哥回来了,一开门楼子的大门,还没进院子呢,就喊上了。
“谁来了,你二舅和你二舅妈来了,还有你二舅家的几个表弟也来了。你二舅来了,从河南走回来的,二三百里地,走着,还得扛着行李,背着孩子,要着饭,累完了,在那睡着了。我和你二舅妈在这说话呢。”大姑说道。
“啊,二舅睡着了,就不问二舅好了,俺先问二舅妈,二舅妈你好啊。”三表哥喊道。
“好,外甥出去了?”
“二舅妈,俺出去上魏湾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