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大哥,出门在外,哪能那么顺当。”俺爹说道。
“挨一顿训,俺上午,不也挨批评了吗?”大爷说道。
“挨一顿狗屁呲。”老徐说道。
“哎,老徐,别说了,那儿,老马呀,我们俩,是来接你们的。马车在那边等着呢,咱们走吧。”王文说道。
“走吧。”俺爹说道
“走呗,老王,你姓王吧,是不?这天可不早了呀?咱们到你住那庄子有多远呀?”俺大爷说道。
“天不早了,有三四十里道呢。我们提车去,你们在这等着,你们都有啥东西,你们都准备好,我俩,去那边把车赶来,咱们快点把你们的东西都装上,都装上,那咱们就蹽呗。”
“蹽,就是走呗?那中。” 俺爹说道。
王文让俺们准备,俺家没什么准备的,就是两个行李,一个斗子,一个铁鏊子,再有就是俺家这六口人。俺大家的东西还能比俺家多一点。他家的人比俺家还少一个,是五口人。
一会儿,也就是十几分钟,车,两挂,都赶过来了,吁喔吁喔的,是两辆花轱辘大铁车。车来了,俺爹就把行李放车上,行李放好了,俺爹就叫俺娘上车,大铁车,说是铁车,实际是大木头轱辘,轱辘外边包的是大铁圈子。一个车四个轱辘,车前面俩小轱辘,车后面是俩大轱辘。车前面有个拐弯的木头架子。车的后面大车轱辘上也有相应的木头架子罩着车轱辘。
这样的车,俺娘要上去,不太好上。不好上,俺爹就叫俺大哥先上车,孩子,四弟弟俺娘叫俺爹先抱着。这样,俺娘扳着点车的架子,再有俺大哥在车上扯手拽着点,就上去了。等着俺娘上去车了,俺爹再把俺四弟弟递给俺娘。
俺娘上车了,俺二哥就好上了,二哥扳着车架子,大哥从车上一拽,就上去了。二哥上车了,俺爹把我递给大哥,俺爹把斗子,铁鏊子搞车上。最后俺爹再上车。这车就算上完了。
俺们坐车上了,俺大爷家也上完车了。两个老板子为了安全,都围着车前后看看,看完,给前面打里的骡子正道正道夹板子,回头又给辕马整理整理鞍子,看看没啥毛病。老徐问俺大爷,这样就行了吧,你们也坐上车了,俺大爷说行了呗。
“老王哥,怎么样了,咱接的老马哥都上车了,是不是,差一不二,就该走了。”老徐喊道。
“该走了,怎么走,你在前面吧。”王文喊道。
“哎,老王哥,你是老赶车的了,还是你在前边吧。你在前边,我在后面跟着。”
“你在后面跟着?那你不在前面,那我就在前面。那就走,老马呀,你叫大人和孩子都坐稳了,我要赶车了。”王文说道。
“好,哎,咱都坐稳了,这马车就要走了。”俺爹喊道。
“坐稳,我是坐稳了,俩孩子,你爹叫咱都坐稳嘞,你们俩都赶快坐稳呀。”
“坐稳了,俺俩都坐稳了。”大哥二哥都说坐稳了。
“都坐稳了,那儿,他爹,你就叫老王大哥赶车走吧。”俺娘说道。
“好,老王大哥,俺都坐好了,坐稳了,你就赶车走吧。”老王大哥,你就赶车走吧。”俺爹说道。
“那好,走,驾,驾驾,吁喔吁喔,驾。老马呀,咱这车呀,我还得紧的赶呢。咱这道远呀。”
“啊,紧的赶呗。老王哥,咱这道远,有多少里路呀?”俺爹答应道。
“多少里道,也说不准呀,大概有四十来里路吧。关键是没多少好走的道呀?这走那绕的。驾,驾驾。”
“哦,路不好走啊?大爷?”大哥问道。
“路不好走。要说路不好走,也有好走的地方。咱要是走南大官道,从这县城直接出去,就一直往东走,倒是好走,这都是政府修的大官道,也能走二三十里,问题是咱们走到了沙岗屯子那儿,咱往东北那儿再一拐,上了去富民那条道,咱们走到咱南面那个屯子富士中间有个大洼兜子,有水,过不去啊。”
“哦,那没有别的路吗?”
“别的路,别的道,倒是有,那就是北道了,咱这回就得走北道了。走北道,从这城里出去,从这到大榆树公社,这一段道是一样的。等着,咱到了大榆树,咱就得往北拐,走奔西大贵那屯子了,等着走到了西大贵屯子,再往东走,那旮沓是从前的老道,说是老道,那是以前,国家还没解放的时候,个人家在哪开荒种地,修的道。可这后来,各家的地归互助组了,初级社高级社了,现在这几年又成了人民公社了,那条道,就没人修,没人管了,也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