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肚了。跑肚,跑的厉害呀,无奈,跑了这次跑那次,跑的大哥二哥都不敢进屋了,就得在外边茅厕那等着了。
俺爹一看情况不好,就想起来找俺大爷,想去看看俺大爷家是怎么吃的?
俺家跑肚不好意思给人家说呀,俺爹去问东家王大爷,向他打听俺大爷家安排谁家住了,说是来两天了,光顾得忙吃的和烧的了,还没顾得看看俺大爷呢,得去看看了。王大爷知道俺大爷在哪住呀,他告诉俺爹了,俺爹听了,就赶快去找俺大爷去了。俺爹去了,俺大爷家住的离俺家不远,就在俺住的前一条街。俺爹到哪一说,俺大爷家吃了豆面,和俺家一样,也在跑肚呢。俺大爷和俺爹一研究,就肯定了,是吃豆面吃的。
问题的根结找到了,这就得改变吃的食物吧?想改变,一家就那么点苞米。在那个时代,农村还没有通电,没有磨米机和磨面机。人们吃啥,都是靠推,吃面吃碴子用磨推。吃小米子,推碾子。推,都是佣人呀,抱着一根磨棍子,一圈一圈走啊。
走,那也得走啊,不推磨就没饭吃呀?俺爹和俺大爷,一商量,那就赶快推吧。推磨,还好,俺大爷家住的老刘家就有磨,而且,刘家的磨,就安装在俺大爷住的那屋里。俺大爷家住的也是北边炕。一盘磨在南侧。俺大爷和俺爹说好,又给东家说一声,俺们就开始推磨了。
推磨,俺大爷家先推,推磨的搞俩人,搞双磨杆推磨,推起来快。俺大家推了二三十斤苞米,接着俺家推。一推就是五六遍,推一遍,用面箩筛一遍。这一下子磨推的,有面吃了,还有小碴子吃了。
俺们吃一顿苞米面大饼子,泻肚的事就基本好了。等着再吃一顿小碴子粥,胃里就正常了。就这样,大家拉肚的事就解决了。等着后来,事情都过去几天了,大家说起来还乐呢。
生活得不断的琢磨,俺家刚来乍到,琢磨一口吃的,那是真难哎呀。俺们移民来到富楼屯,人家都说晚了几天,这一年,俺们没赶上生产队分粮食,因而,吃的都得靠上小队和大队要了。要,给队里要,充满着变数,也充满着情趣。但是,俺家的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
拉肚过去了,家里有点吃的了,俺爹又队里要来一麻袋谷子,俺娘又着急了,俺家还欠王大娘家一碗小米呢,得还王大娘家呀,谷子磨成小米子,全是搞生产队里的碾子推呀,个人家有磨 的不少,唯独碾子没有。用碾子,各家得排号呀,排号,大家也很聪明,就是用面袋子背三十四十斤的,放哪去排,这回,俺爹背着去排上了,大哥二哥推碾子的活,就快到了,俺爹为了鼓励大哥二哥推磨,推碾子,俺爹说了,这些活,干的有点眉目了,就给学校联系,叫俺大哥二哥去上学了。
大哥二哥听到事儿,都高兴的了不得,说咱家处处有新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