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挨揍是个谜,谜底揭开半世纪;坏人文革掀风浪,最终混得无人理。
此故事说的是1958年,俺家刚从山东移民来到富锦富楼屯,俺大哥几十次挨揍的故事。
俺家从山东来到富楼几个月了,来之前俺家大人和孩子都有很多美好的向往。向往都是根据接移民的人介绍产生的,可这些向往到了东北后,一个一个都变成泡影,并逐渐地破灭。
去的人介绍的如此美好,可到了现实什么也看不到。向往变成泡沫,理想变成苦恼。那就要重新思考重新定位。
但有一个问题一直是个迷,这个迷困惑着俺们,严重影响着俺家的正常生活。甚至是俺家无法接受的。这个问题一开始俺爹俺娘并没有引起注意,可后来,大哥给爹说,二哥给爹说,两个哥哥反复的给俺爹说,一说就哭,俺爹才想看个究竟。这个迷就是大哥一出门就挨揍。二哥也往往挨揍。
这个迷不好揭,后来,揭开了一点,那已经是十几年之后了,还是俺家做的好事太多了,感动了一个姓刘的,叫刘明校这个人,觉得良心上过不去,给说出了部分真情。至于真的揭开谜底,那还是最近几年。
俺家从关里家来到黑龙江,大哥已经十三岁了,大哥个二头高,长的又好,是个很标准的男孩子。大哥勇敢 善良,智慧。在俺家从水库搬出来,经历了辍学,经历了风餐露宿,经历了河南讨饭四处乞讨。从一个天真幼稚活泼的儿童,变成了沉稳务实的孩子。俨然大人一般。
要说大哥务实,那就是大哥首先放弃了上学,放弃了学业。俺大哥,在俺马楼没搬出来没修水库时,天天上学是很用功的,也是很有理想的,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天天唱着儿歌上学去,天天唱着做共产主义接班人回来。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上三年级时,突然家乡发生了重大变化,家,四百多年的家,琉璃瓦红砖墙的家,多少代先人给留下的家,不让住了,让搬出去,变成水库了。这一现实的突然来临是孩子们无法接受的。俺大哥,在俺们从马楼搬到宋楼时,还是很天真的,那时俺家住着人家的破草棚子,做饭在人家露天的当院子里,大哥还是一心想着上哪找个学校上学,在宋楼那半个多月里,先后找了三个学校。可都没上几天,不是路远,就是去上学了,回来家里没吃的。一度追求着美好的理想,成立梦想。最后,还是现实,六个多月上河南的要饭的生活,使得大哥受到了磨炼,变得沉稳起来。
生活像音乐的节奏,节拍变换,时高时低时慢时快。我家的生活,我的大哥,随着家,从衣食无忧一个平稳的家,突然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从一个地方,到几个地方,沿路乞讨,从正在乞讨又突然变成坐汽车,上火车,吃着政府发给面包和月饼,又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最可笑的,最荒唐的,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们来到富楼有一年多,经常挨揍。
大哥挨揍,第一次是俺来到富楼的头一天晚上,那天,我们从富锦坐上富楼接我们的马车,那大铁车,天都是下午了,天就比较晚了。等着我们到了富楼,那天都黑天啥时候了,来到富楼,当天的晚上,俺家吃完了王大娘做的饭,大哥嘴里吃的最后一口饭,还在嘴里咀嚼呢,俺大哥就很好奇的,从屋里出来,上东家的院子里走走,看看,转转,又走到大街上,站在大街上,站站,想看看,这东北的深秋农村的景色。俺大哥,站在那儿,还没站稳呢,想看看四周还没看完呢,还没辨别出方向呢,嘴里的最后一口饭,咀嚼着还没咽下去呢,竟然突然被一帮小混混摁倒在地,拳打脚踢棍子揍,给猛揍一顿。
那一天,大哥就在一瞬间挨揍了,打的大哥鼻子出了不少血,等着大哥爬起来,身旁净无一人。大哥喊着哭着叫着,用俩手捂着脸和头,一瘸一拐地跑回到屋里时,大家都吓傻了,满脸都是血,头上几处都是包。
那一天呀,俺家刚吃完东家给做的饭,俺大哥就叫人家打成这样,俺爹觉得很没面子,俺爹看到俺大哥那样,气得嗷嗷喊呀。以为俺大哥出去和人家打仗了。俺爹吵吵着,骂俺大哥,说俺大哥,你呀,你呀,你能不能争气呀?咱刚从关里家来呀,咱刚下了车呀,又刚吃完人家东家给做的饭呀,你就出去和人家这东北人干仗。你叫我这脸往哪搁。
“就是啊,孩子?家德,你怎么刚出去,就出去这么一小会儿,你就和人家谁打架呀?你爹说的对呀。你忘记了,咱在河南要饭那可怜日子了。国家好不容易给咱们用火车拉来了,拉到这儿,给安置到这儿,咱到这儿行李还没打开呢,你就出去惹事儿,和人家打架,你叫人家打成这样。”俺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