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爹,你的思想转弯挺快呀。我呀,我就不行了,我还在这一个劲儿地仔细呢。好,你说得行。孩子们,大孩子,家德,二孩子,家林,你爹说话,你们也都听到了,以后,咱家就按照你爹说的办。你们说,这两天要想吃香瓜子,那你爹明天中午,就给你们买去。”
“哦,娘,我也明白了,俺爹说的就是,你要是吃点好东西啥的,你早吃,就不能晚吃,总不能老吃。还一个观点,就是咱以后过日子,也 和东北人一样,也随大流。好,我问老二,二兄弟,咱爹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哦,听明白了,那儿,二兄弟,咱明天咱还买不买香瓜子了?着不着急吃了?”
“不着急了,等着。咱爹不是打听了吗?他们这每年种香瓜子,开园,开始都贵吗?等到后面,瓜还好,还便宜吗?什么黄金道,哈密苏,那咱还着急干啥呀?爹不是说了吗?早吃晚不吃吗?早晚吃瓜都是花三四块钱吗?那咱就等着,队里队长啥时候叫老瓜头,买一二分钱了,那咱就拿筐去多买一点呗。”
“老二,那不是多买一点的事了,一分二分,那和一开始的五分六分,相比,那要多吃二倍呢。”
俺爹把事说明白了,大家都高兴了。第二天,大哥上队里干活,二哥去挖野菜都更来劲了。
时间过得快呀,一晃几天过去了,已经是8月3号了,三伏天了,队里的香瓜子满地都熟了,队里的香瓜子贱了,二分钱一斤了。中午了,俺爹干活回来了,俺爹进家,都没顾得停脚啊,就喊上俺大哥,叫俺大哥上邻居家借两个大筐,挑着,俺爹又喊着二哥,就上东廧子瓜地了。俺爹领着俺大哥二哥来到瓜地,正赶上老瓜头抠瓜瓢,甩瓜子呢,老瓜头说俺爹:小马呀小马,你少吃多少瓜呀,你才来,你看人家,都愿占小便宜,不紧不离的就来瓜地转一趟,闹两个瓜吃,哎呀,咱是老乡,都是山东人,这瓜瓢你就随便吃吧,不吃也不能当瓜卖了。你在这吃着,我给你摘瓜去。老瓜头说着就给俺爹摘了满满两大筐,老瓜头给俺爹说,这筐不用称,一筐算二十五斤,两筐算五十斤,实际,这两筐六十斤也有,我都是这样算,也不能给你多记呀,给你记账了。等到年底算账就是一块钱。
俺爹,大哥,二哥,吃瓜,在瓜地里也吃饱了,这就挑着瓜往回走了。一路上,又说又笑,说着吃瓜的口感。一会就到家了。
“三兄弟,吃瓜吧。”大哥还没进屋呢,就喊上了。
“哎呀,闹呢?哭呢?”娘说道。
“啊,咋还闹上了,”大哥问道。
“哎呀,三,四,都搁着这闹上了,你三弟,哭着说,你爹领你们去了,没领他,就在河南要饭领他了。四,小,说不明白,就搁这跟着瞎哭。”
“哎呀,快吃瓜,快吃瓜。哭啥,老弟,我和爹,和大哥,给你买瓜去了,道可远了。你们去,不是耽搁事吗?”二哥说着,把一个瓜,酷驰,一拳砸开。
“来,两个老弟,一家一半”
“俺吃瓜,咱就不哭。”俺说道。俺一说,大家哈哈大笑了。
“俺,俺,吃瓜,瓜,不哭。”四弟说道。四弟想说,还说不明白呢。
又过了两天,队里分瓜了,分瓜按人口,一口人十五斤。俺家得了一百零五斤。连俺爷的份都带上了。
家里 分的瓜,还没吃完呢,立秋了,瓜地要罢园了。大哥,二哥,头一天晚上,大哥就得到消息了,那天早上,大哥二哥,早早地就去瓜地头等着了。等着罢园的人可多了,那个时代,都兴捡罢园瓜,队长和老瓜头看捡瓜的人来的差不多了,一声令下:罢园了,一瞬间,来捡香瓜的人,个个都成了百米运动员。看谁跑得快,捡瓜捡得快。
那天,俺家,捡的三麻袋还多呢,捡完了,大哥找车拉回来,俺家吃了十几天。俺爹高兴地说,六蜜香瓜是真甜,咱家最后也没少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