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下给咱们分了。”
“呀,这个队长,还真挺好的?”俺娘说道。
“真挺好嘞,要不,明天队里咋叫咱们社员起土豆子呀?队长今个在地里说,给社员起土豆子,就 安排在八月十五之前,明天是八月十一,后天是八月十二,这两天专门给社员起土豆子。队长说,这土豆子叫大雨给淹一下子了,再不能叫社员受损失了,管他起多起少的,都得起回去。”
“队长说这也对。”
“对,咱自己得安排好啊?哎,我给你们几个孩子说呀,明天,咱们大家都得出力了,都得早起呀?咱早起,这还是咱到这东北,到这富楼屯子,第一年起土豆子啊,咱起了,看看咱家到底能收多少麻袋呀。孩子,咱今年这土豆子要是能起好了,咱能卖点,那咱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哎,他爹,那儿,是你给队里起土豆那几天吧?你不说,今年生产队里的土豆子,在地里都烂了吗?你说,咱自己家都起不了多少了?
“啊,那两天,给队里起的土豆子,都是洼地,这两天起的都是岗地,岗地还行。”
“哎,谁知道咱那地是岗地还是洼地呀?但愿咱的地没啥事吧。”娘说道。
“哎,咱那地是岗地洼地都有,咱那里面是岗地,这边地头是洼地,洼地是洼地,可在这回下大雨之前的几天,咱的黄烟都收割完了,在下这涝套子大雨第二天上午,俺不穿着蓑衣,顶着雨去给那去放水了吗?这也许能管点用。嗨,不研究它了,是好是赖,明天就起了。等着早上去了,搞犁杖耠开不就知道了吗?睡觉了。可记得呀,你们几个孩子,明天起土豆子要起早啊。”爹一喊,大家都赶快睡觉去了。
走了,走了,你拿着筐,拿着耙子。外屋地大爷喊着,大爷和家昌哥说话呢。
“哎,哎呀,他爹,你听外面谁喊,谁说话呢?是他大爷吧?”
“啊,是谁喊呀?”俺爹问道。
俺娘说:“你听啊,你听?”
“你吃饭不了,饭都做好了。”大娘喊道。
“不吃了不吃了。走了,走了。”
“啊,是大哥,大嫂。啊啊,天啥时候了?天亮了吗?”俺爹问。
“天亮是没亮,可他大爷已经走了。你不说也要早走吗?”
“对,对对,嘚早走,俺起,俺起,俺起来就走。”俺爹说着就穿衣裳。俺爹穿着衣裳,衣裳还没穿好呢,就往外走,俺爹走到外屋地,就扛起了那一捆草包,扛起草包,又挎个筐。
俺爹走了,都走到外面了,又回到窗户外面跟前,对着窗户喊道:“哎,我先走了,我到了那儿,我就看是那个老板子赶犁杖去了,等着人家老板子去了,我就叫人家开耠了,我给你说,你也该叫孩子,老大老二起床了,起来就赶快去呀。”
“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那俺就走了。走了,看看去吧,俺种的土豆子咋样。”俺爹说着,扛着草包就走了。俺爹走了,俺娘就赶紧往上喊俺大哥,二哥,叫俺大哥,二哥起来。俺娘喊大哥,大哥睡的还正香呢,一喊一哼哼。俺娘一看哼哼,就急了,俺娘说:告诉你老大呀,你再哼哼,我就拿大棍子打你了啊。你爹起土豆子可走了啊。你可别去晚了,等着你爹把犁杖都弄去了,给咱家那土豆子垄都耠开了,该捡那土豆子了,你还不到呢,最后,再让你爹不是鼻子不是脸的急眼打你骂你一顿啊?二孩子,家林也你起来。
“啊,俺爹起来走了。那我也得赶快起了。”俺大哥睡的稀里糊涂呢,怎么是老娘唠叨呢。一想,啊,这是昨晚说好的,今个生产队里给各家起土豆子了。大哥想明白了就赶快往上起。大哥起,二哥也往上起。俺娘一看俩儿子都往上起了,高兴了,说:啊,这才是娘的好孩子。你爹不是说了吗,就看今天咱这土豆子起咋样吧,要是咱的土豆子,起好了,咱就能卖点土豆子。咱也不指望多卖,咱就卖十几麻袋就行了,那咱也能对付三四十块钱。
“哎呀,俺走了。娘,俺上地里去了,俺爹说叫俺还拿啥不?”
“拿啥,那你和老二,你俩不都得去吗?那你俩还得拿个筐,啊,咱家还没啥了,还有两个麻袋,麻袋一个是新的,一个破的,新的是你爹从生产队里才赊的。那你去,就都拿着呗。”
“好,好好。走啊,二弟。咱可别去晚了呀。”
“你们走,走吧,你们先去,等着我给你们这两个小弟弟安排好,我也赶紧去。”
“走,哎呀,天还不亮的呀,这家伙的是真忙呀?真忙?二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