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徐妈答应一声就走了。
&esp;&esp;此时,黎锦心中是喜中有忧。
&esp;&esp;喜的是黎氏将军府虽然败落了,奴仆下人却依然是忠心耿耿,并无离弃背主之心。
&esp;&esp;忧的是阿诚的消息果然不错,这里确实是将军府上下暂且栖身之地,今后如何处才好呢?黎锦心中不能了然。
&esp;&esp;黎锦道:“我先进去看看。阿诚你且在这边等我。”
&esp;&esp;说完,黎锦便把手上提的箱笼扔在了门口地上。
&esp;&esp;阿诚道:“这个我自然晓得。将军不必担心,请进去吧。”
&esp;&esp;黎锦点点头,迈步进了大门。
&esp;&esp;黎锦进了大杂院,再定睛一看,发现这里虽然破烂不堪,情形却比自己所想的好些。
&esp;&esp;虽然四处都挂着晾晒的衣物,如无数破旗帜一般,令人有些厌烦难过。
&esp;&esp;但仔细看去,院子里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地面上连落叶和碎瓦残砖都没有。
&esp;&esp;住在这里的人,纵然落魄,却也正在竭力让自己显得体面。
&esp;&esp;黎锦举目四望,看见一间屋子比其他的屋子大一些、也多少气派一些,便进了这间屋子。
&esp;&esp;她果然猜得不错,这里正是黎家老将军住的屋子。
&esp;&esp;这屋子虽说是比别的屋子大而气派,却依然是寒酸破烂不堪的。
&esp;&esp;进门后,有个如同客厅一般的破烂小空间,贴墙摆着几把不似将军府家什的老旧藤椅。
&esp;&esp;角落里,还有个碎砖砌出来的小炉子,上面烧着一壶水。这炉子连烟道都没有,烟味甚大,呛得黎锦想咳嗽。
&esp;&esp;黎家老将军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一手拿针,一手握着一件衣服。那衣服布料也不甚好,看不出是什么衣服。老将军就坐在那里,做着穷人家妇人做的工作,缝缝补补,神色严肃。
&esp;&esp;说这位是老将军,只是因为他是将军黎锦的父亲,其实他还不到五十岁。
&esp;&esp;他的相貌也还很不俗,虽是武将,却甚至称得上儒雅英俊。
&esp;&esp;他与黎锦既是父女,诸多方面也自然有相似之处。
&esp;&esp;看了父亲那缝缝补补、有些滑稽的样子,黎锦百感交集,心酸地唤道:“爹爹!”
&esp;&esp;黎父抬头,惊喜道:“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