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来杀他的,”他又转向陈天蛟,冷冷地道:“那就没有必要留着你这条性命了。”
说罢,宝刀斩过,一颗头颅瞬间高高飞起,摔在了地上。
“将此人抬走,送去验尸,尤其是他的眼睛,这可是珍贵的紫菱花毒样本。”这男子挥挥手,几个秘卫走上前来,将尸体抬了下去。
此时,庭院的大门外,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缓步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太医,”这名男子来到门口,抱拳道:“屋内果然有匪徒行凶杀人,已有一人死亡,不过那匪徒已经被我杀死,你可以进去了。”
“好、好、好。”黄太医接连说了三个好字,道:“邢大人,我大夏长治久安,今天竟有人胆敢在圣上的眼皮底下,在这长安城中肆意行凶,当真不将王法放在眼里!邢大人一定要追查到底啊!”
“本座会的。”这名男子正是大夏皇城司的四大指挥使之一,镇守长安多年的玄武使——邢无意。他答应了一声,跟随太医一起进入到了屋子当中。
“作孽哟!”看到张叔依靠在墙上的尸体,太医当然知道他已经没救了。
“这就是江湖啊……”他缓缓地走上前,轻轻为张叔合上了眼皮,道:“将他厚葬吧。”
“谢谢您。”旁边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不过我们想亲手为他下葬。”
“嗯?”黄太医转过身,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肩上缠着绷带,正跪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搂着一个看上去比他还大上不少的、昏迷中的女孩儿。
“张叔他……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死的……”男孩眼神凄凉道:“他把我们当亲子看待,我们自然也该将他当作亲生父亲来埋葬。”
“你难道就是……”
“太医,我终于等到您了。”男孩将目光转向黄太医,央求道:“求求您,帮我姐姐看看病吧!”
“哦?”这太医此刻倒是没有先管皇帝给自己下达的救治一个男孩儿的任务。他慢慢走到祝玉身边蹲下,和颜悦色地问道:“小朋友,这是你姐姐吗?”
“嗯。”千冬点了点头,道:“姐姐得了一种怪病。金陵的袁大夫说,只有太医才能救她!”
“嗯?”听到此言,太医以及旁边的邢无意,突然都面色凝重起来。
“金陵的袁大夫?小袁不是三年前……”太医喃喃自语,邢无意则开口问道:“你姐姐得的是什么病?”
“她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每天只有一小会儿的时间能清醒过来。”千冬焦急地说出了病情。
“什么?”太医与邢无意都大吃一惊。太医连忙伸出双手搭在祝玉脉搏上,闭上双眼,仔细地感受着。邢无意更是面露狂喜,哪还有方才的冷峻之色。
“错不了,”太医把脉片刻,站起身惊讶地道:“这是虚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