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事情,已经成长为少女的伊琳一无所知。
偌大的宅邸顿时只余下了她一个人,她原本就具备独立自主生活下去的能力,每天做完日课之后就无所事事的在宅邸之中看着门口,时不时幻想着他们归来的身姿。
一年后,她接受了现实,放弃了幻想,承认他们不会再回来。
想要寻找他们的话,就需要力量,足以以一己之力开辟道路的力量。
要想获得强大的力量,最为直接有效的途径便是伸手握住那柄被兄长长期用来磨砺自身的木剑。就在她轻轻拿起这把看似平凡无奇的木剑时,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突然间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一般。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就在这一刻,她竟然轻而易举地将兄长往昔苦心钻研的所有精妙剑技悉数融会贯通。
她手持木剑,动作娴熟流畅,丝毫不见半分生涩之感,行云流水般地一次性施展出这些高深的剑技。过往她在一旁默默观察兄长练剑的经历此时发挥了辅助功效,但更为关键的因素在于她所拥有的卓越天赋和才能。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使得她仅仅只是在握住剑柄的刹那间,便已然超越了记忆里那位勤修苦练的兄长,一跃成为剑圣。
不得不说,在每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总会涌现出一些与众不同的灵魂人物。他们宛如上天眷顾的宠儿,天生具备着能够在某一领域登峰造极、臻至化境的超凡潜质。对于这类人而言,无论选择哪条道路前行,似乎都能轻松抵达旁人难以企及的巅峰高度。他们的横空出世无疑是对世间无数辛勤耕耘者努力付出的一种无情否定,然而也正是因为有这样惊才绝艳之人的存在,“天才”一词才有了其最为贴切生动的描述对象。
那是一切悲剧的开端,也是塑造她成为现在自己的最关键一步。
拿着剑收拾好行李之后,她就离开了这座宅邸,踏上了寻找亲人的道路。
首先是成为佣兵,接受任务。
她从不与人组队,无论何时都是只身一人。最初接受的是简单的任务,在展现出实力后就得到了认可开始去做一些危险的任务,讨伐极危险种魔物。
没有敌人能够战胜她,没有知性的魔物最高也就传奇层级,但依然不足以与她为敌,靠着这种高强度的讨伐任务,她的名声开始传播到了亲人的耳中,得到了他的接见。
在一次被安排的任务结束后,她得以拜见成为贝斯拉特伯爵的兄长。
与她印象中的那个坚毅身影全然不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的剑术水平已经固定在了大师的领域,不再精进。他适应了贵族的生活,已经娶了三个妻,生了五个孩子,活的很幸福。
抛弃了她之后,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也让自己的母亲重新获得了幸福。
但是,那份幸福的绘卷之中,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没有她的归处。
他接见她的理由不是其他,正是为了将她从家族之中除名。
“伊琳,在我获得男爵地位的时候,就已经向国王陛下汇报了你的死讯。你已经从贝斯拉特家族除名,以后切不可再以此名自称。”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脑子里的一根绷紧的弦断掉了。
“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她将自己最后的一点留恋,那把一直保存完好的木剑还给了兄长,隐约能够听到身后传来的嘲笑声,但她已经无所谓了。
她在这一天失去了家人,她在这一天失去了归宿。
为何自己还活着呢?为何自己还要活下去呢?伊琳不禁思考起来。
她给自己找了个想要将自己领悟出来的剑技传承下去的借口,靠着以往讨伐危险种魔物所积攒下来的金钱,在亚拉姆这个距离贝斯拉特家族极端遥远的地方开了一间道场。
不论来者,她一视同仁的对待,结果就是玩家都不愿意靠近这座道场,所有人都对她的教授极端忌讳,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天才的教学方式总是很夸张的,因为她认为自己能轻松做到的事情对方应该也能轻松做到才对,结果就是所有人都怕了他。
直到黎帆出现为止,她都彷如死了一样活着。
“您好,我是来找您学习剑技的。我叫做黎帆,是来自异世界的旅人。”
“伊琳。”
本以为他也会跟以前的那些人一样在吃到苦头之后就走掉,但他却坚持了下来,让她有些意外和刮目相看。
他很会照顾人,经常会带些甜点给她吃,用他的说法就是拜师礼。在练习剑术以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