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到屋子外面,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情况,但没想到自己的右脚踩到了一块石头,扭了一下,她忍着痛没叫出声,但膝盖还是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声音在静静的夜里格外醒目,虽然只有一声,但屋里的灯光立刻灭了。
米蓝站起来,跳到墙角,盯着那门。
里外僵持了一会儿后,门打开了,有黑影从里面摸索着出来了。今晚没有月亮,米蓝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能看到是两个人,从身影来看,都是男人,米蓝不敢出声,继续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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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东张西望,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院中,其中一个小声说:没人啊?我们听错了?
嗯,可能是野猫吧。
等等!我又闻到了那味儿,让我过去看看,那儿树下有个大筛子。其中一个影子调头向那晾着的药粉走去。
米蓝头轰地一下炸了,要是那药粉被发现了,事情就真的不可收拾了,这时,米蓝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靠近那簸箕。
但事实上是另外一个人也跟着往树下走去。
他们离树的距离也就十来步的距离,米蓝在墙角,无论如何是赶不及的,而此时要叫南凌,怕也会惊动这两人,即使能抓住他们,那药粉的事也就曝光了。
米蓝急得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紧张中,她左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胸前的那颗玉珠,右手突然抬了起来,那六指指向了前面两个人影,就见一刀白光射出,无声地、准确地、毫无征兆地穿过两人。
米蓝自己也惊住了,她看看那两个影子,确实停在了那里,就像被施了法术一样,成了两个木头人,还保持着前一刻的样子。
米蓝又看看自己的右手,刚才那灵活的六指这时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她用左手捏了捏这根手指,只是感觉比平时柔软了些。
心里有些莫名奇妙的米蓝,又踮着脚走到那两人身后,确认他们无法行动后,才转到正面,凑近了一看,她认识虚罗,但另一个人,从未见过,想来都是圆梦道场的人吧?
米蓝过去端起簸箕,又敲响了南凌的门,把簸箕暂放到他屋里。
南凌出来看到院子里这一幕,惊住了,问:你干的?怎么做到的?
米蓝摇摇头,说:不知道,这手指——指了一下他们,就不动了。
南凌看了一眼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然后说:走,过去看看这两个人。
米蓝跟着南凌,来到虚罗身旁,南凌用手一拂,虚罗就恢复了正常,他抬头一看是南凌,吓得立即退后两步,再看旁边的童先生还硬梆梆的,一动不动,更是不知所措。
在南凌眼里,这个易了容的童先生,是那个前几日夜闯客栈的外来人,他曾经介绍自己是虚罗的师父。
于是,南凌对虚罗说:你和你师父半夜来我这里,想做什么?
虚罗全身发抖,说:不,不,我们只是四处寻找,想给师父找治病的药,没有别的目的,请掌柜的饶了我,放过我和师父吧。
虚罗以错就错,把童先生叫作师父。
南凌说:我这儿不是药铺,也没有能治你师父病的药,你还是别找高明,以后不要来此,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手一挥,长袖掀起一阵狂风,将虚罗和木偶似的童先生卷了起来,又一阵翻滚,再睁眼时,两人已经落在了金街的石板路上。
虚罗把手从怀里拿出来,手里紧紧地捏着一个茶盏。
他咬着牙说:走,找王奔看看。
:()你进来,仇怨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