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要牺牲掉一个,要么来恩远嫁异邦,换取勋哥承袭爵位,要么将勋哥作为质子远赴他国,换取荣耀助来恩谋个好夫家。
可这两种,都是她做母亲最不乐意看到的。
她整个人瘫软下来,靠在宝贤王的怀里,眼泪无声的滚落。
“哀家已经一把年纪了,护不住你们多少时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温宁,勋哥,来恩,都是哀家的孙子孙女,哀家岂会不在意他们的前程,害了他们?”
墨定勋已经收起了愤愤不平的目光,太妃的话他是听到心里去了,也听明白了,可是他不要去田庄,那里到处都是脏兮兮臭烘烘的,他以后是要承袭的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不,他不要去。
他抬头望着太妃,目光里充满了期待,“祖母,孙儿知错了,孙儿不要去田庄。”
太妃没有看他,只是冷冷的说着接下来的决定,“战玉容,忤逆长辈,教子育女无方,今日起,抄写《女范捷录》百遍。
墨靖远身为家主,一意孤行,曾致一府荣辱安危于不顾,令亲女遗失在外多年,从今日起,扣俸半数,转于温宁名下,以示补偿。
陈嬷嬷,你将先王妃的嫁妆整理好,若有缺失,就从哀家的私库里填补齐全,一并交于温宁处理。
至于来恩,念其被恶人蒙蔽,又诚实交待错误,就罚你每日清晨服侍亲姐梳洗吧!”
“祖母……母妃……”来恩努着嘴,可怜巴巴的唤着她们,可是战玉容不敢再为她求情。
墨定勋跪在太妃面前,“祖母,我真的知道错了,孙儿一定痛改前非,孙儿不要去田庄,孙儿也不要挨板子,会被打死的!”
可是太妃心意已决,“明日一早便启程吧!”
“我不!”墨定勋朝她吼着:“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们好,却是要活活把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