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要好到可以一起去买东西的同事了吗?
还会开车送她回家,是男人还是女人?
现在有几个人跟她在一起,有几个男人,有几个女人,这么多天了,有男同事向她示好吗?
向书微只告诉他,她的女组长还有比她小的女同事,还有女组长的男朋友,但其他的男同事呢。
有异想天开要跟她示好表白的男人吗?
明明在向书微要去上班的前一天的晚上,他很煞费苦心地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但第二天她下班回来后,裴祈淮清楚地意识到那些吻痕被她的粉底液遮得严严实实。
所以他们还是会有人觉得向书微单身,然后凑上来跟她说话,对吧?
他能问吗?
他不能问。
不然他刚刚就不会沉默,然后被她用结束语挂断电话。
不是还不到一个月吗。
他已经不是她在明海唯一可以信赖依赖的人了吗?
裴祈淮的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一些恐慌意识。他比谁都明白,向书微多么有吸引力。
就算是不修边幅,也美得不可方物。就算他一直竭力控制,也会狼狈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后再找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安慰自己,他还没那么狼狈无用——
在三年后,还是被向书微轻而易举地拿下。
他只是掩耳盗铃地安慰自己,但事实确实如此。
三年后的裴祈淮,仍旧轻而易举地被向书微成功拿下。
甚至在回到家那一刻,看到漆黑的房间,顷刻间遍布裴祈淮大脑的恐慌,让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向书微的电话。
一秒也等不了。
等不了换完鞋,等不了开灯走进室内。
男人立在门口,就急切地拨通了电话,在嘟嘟的漫长等待中,他的手掌无意识地攥紧,视线里蓦然间就落进了一个大纸箱子。
就放在门边,他刚刚居然没看见。
一心只想开门看到向书微。
但开了门,向书微也不在。
裴祈淮半蹲下身,看了看快递单,发的是特快,从京禾市出发,收件人是向书微小姐,发件人是——
裴祈淮眼神一沉,眉眼间溢出寒意。
江先生。
哪一个江先生呢,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个姓江的朋友。是分开后这三年新认识的吗。
关系那么好,那么亲密,那么相信。
给她寄一箱子的东西,还知道她现在住在哪。
好一个江先生——
裴祈淮沉着脸色,抬起箱子走进室内。
……
向书微打车回到兰庭华府,领着袋子上电梯,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左右看看袋口,放在地上,把手提绳交叉绑紧后——确保里面的东西不会被看见,向书微才重新拿起,贴着身体,单手输完密码,推开房门。
室内敞亮,安静。
裴祈淮就坐在沙发上,自然地扭头看向她。向书微立即瞥开眼,若无其事的快步冲向自己的房间。
……
男人的眉头拧起,眼神思索,骤然黯然,指尖曲起,略显焦躁地点了点膝盖。
她又躲他了,为什么?
咔嚓的门把被按下的动静,裴祈淮快速敛了情绪,神色恢复镇定,再度抬眼看向向书微。
这次她没避开他的眼神,提唇笑了笑,但那笑分明不自在,还抬手挠了挠头,才慢慢地绕过桌几走到沙发的另一边,离他约摸二十厘米的位置坐下。
“你今天下班真早啊。”
向书微拿起遥控器随便切换频道时,有点没话找话,道。
她多少还是有点担心裴祈淮会凭借超强的观察力,觉察出端倪。
如果她的盛装打扮真的对他来说真的能成为一个惊喜,向书微确实也不想裴祈淮周二就知道她周六的计划。
希望朝他走的每一步路,都有效,然后快一点,走到胜利的终点。
裴祈淮:“下班出去玩了?”
“嗯……”
怎么说呢,算玩吗?不说玩又还能怎么解释呢。
向书微拿捏不准,干脆止住话匣,有些紧张地指尖搂紧了掌心,目光在茶几上胡乱地浏览。
看到了果盘里的苹果,向书微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立刻拿起,就要放到嘴边的时候猛的停住。
眼神一聚焦,似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