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祖程祖游都是软骨头,养的手下也个个都不经打,不痛快,不痛快!”
众人闻言,忍不住相视而笑。
笑了一阵儿。
邹靖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忽然觉得有些憋闷。
他忽然长叹一声,对刘臻说:“唉,新县一役,祖游自然是首罪,可在下轻信下属,未能细查书信真伪,也是责无旁贷。”
“我属下四千多人遭受天谴,新县也有数百无辜百姓丧命,在下这心中其实惭愧的紧,只是碍于身份颜面才不肯向刘县令低头认错。”
“可是足下,今日却能不计前嫌,杀完祖游,不忘用计助我等与此事撇清干系。”
“与足下相比,我邹靖简直……卑劣不耻!”
邹靖说着,双手郑重地搭在一起, 朝着刘臻深鞠一躬:“请足下代替新县枉死百姓受我一拜,邹靖对不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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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大人都弯腰了,身后部将哪还敢直着身子?
一个个也都跟着拜了下去。
刘臻能感觉他此番言语情感真挚,默默看了一会儿,还是扶他起身:“逝者已矣,现在道歉有个屁用?”
“希望你能记住这回的教训,日后再做任何决定,都能三思而后行。”
邹靖重重点头:“一定,一定!”
“刘县令武艺高超,爱民如子,足智多谋。”
“邹靖心中深感佩服,欲与足下结为好友,不知足下意下如何?”
刘臻咧嘴一笑:“这有何不可?多条朋友多条路,以后刘臻就要多多仰仗校尉大人照拂了。”
邹靖闻言,面色一喜:“好说,好说!”
“行了。”
刘臻看看范阳城的方向,对邹靖说道:“你们得回去一趟,追不到我程远志,总要给祖氏一个交代。”
“另外,祖游给的那些抚恤金也不能不要,对吧?”
邹靖点头道:“还是足下思虑周全,我等这便回去,谎称没追到那程远志。”
“来日得了闲暇,邹靖再去新县拜访刘县令,告辞!”
邹靖带着部将离开,刘臻也打算回新县了。
可典韦却看着邹靖的背影说道:“三弟,他手下死了四千人就能从祖游那里拿到钱财抚恤士兵家小。”
“咱们新县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谁来抚恤?”
“只杀了祖游,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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