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大片了,自己依旧清醒着。
他丢掉空空的酒坛,起身,抖了抖衣袍,才发现自己穿的是普通士兵的盔甲。他自嘲一笑,重新把佩刀挂在腰间,走到中军大帐外做起了军师的守门人。脊背挺直,安安静静。如果可以一直这么安安静静的守着她该多好。要是自己不是皇子该多好,亦或者比七皇叔早一步出现该多好。
此时的司马睿还在昏迷中,他感知不到他的月儿了。他浑身上下一阵冷一阵热的,非常难受,可是都没有月儿不在他身边让他难受。他任由内力在体内乱窜,冲破身体的禁制,让自己快点醒过来。他要去找他的小媳妇,他生病了,昨夜还发烧了。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去处理公务了。他的小媳妇本不该如此的,她只要负责开开心心就好,如今为了他,抗起了本不该她扛的一切。他的心被内疚和心疼填满,他只有一个信念,快点好起来,快点去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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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西进来时看到司马睿不对劲,伸手试探了一下脉搏,摇摇头:“啧啧,年轻就是好呀!昏睡了这么多天,吃了这么久的流食,身体还这么好。还真是让人羡慕呀!”说着手可没停,拿出银针,快速刺入司马睿浑身各大穴道,帮助他快速梳理乱窜的内力真气。
欧阳西阴阳怪气的说:“你媳妇为了你还真是够拼的。一个深闺小姐,下了两次命令,杀了近万人,只是为了给你报仇。你说你怎么那么好命呢?你要是有朝一日负了她,我就给你一包缠丝绕,让你也尝尝肠穿肚烂的滋味。”他抱着手臂看着浑身扎满银针的司马睿,一脸酸溜溜像:“你快些醒来吧!你媳妇的大腿两侧还是血肉模糊呢!一个不会骑马的人在马背上整整颠簸了六天。你想象一下,她得有多累。她衣服都和血肉粘在了一起,是她自己硬生生撕下来的。衣服上都沾染了她的血肉。”他打了个响指:“对了,那件衣服,你那好侄子可是让我的乖徒儿收着呢!他说了,等你醒了,一定要拿给你看看。她那么爱笑的一个人,为了你已经很少笑了。要不是你昨夜醒了一次,估计她今日依旧不会笑一下。”欧阳西挥手银针同时拔出,整齐的回到了他手里的布包上。他一边整理着布包一边继续说:“你是不知道,你媳妇现在的身子可是真的不好了。要不是我用药吊着,恐怕也不知道要昏倒几次了。可她咬牙忍着,头疼的两只手抱着头,使劲揉着额角也不愿去休息。一路上吃了六天的冷食,一个身体本就先天不足的小姑娘吃了六天的冷食,你想她的身体得有多难受?”他收起针灸包,坐在一旁的桌子旁,喝了口茶:“她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起,眼泪就没有干过。就算没哭出来,眼睛里也是噙着泪的。看着可真让人心疼呀!她来的第二日,看着十二卫亲手收割了三千人的性命,她强忍着恶心站在城楼上看下面血流成河。她难受的浑身颤抖,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都把自己的大腿掐出了紫青色。两条腿都有。让我那一向清冷的徒儿都心疼的直哭。所以呀!你在不醒过来,她可就要撑不住了。”
司马睿本就心急,如今听到欧阳西说的落月身上竟然有伤他就更急了。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能成功。他的额头上都起了滚圆的汗珠。
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欧阳西喝了一口茶,看着司马睿如同陷入梦魇般,忍不休啧啧摇头:“还真是,有了软肋就是好拿捏呀!”说罢心情不错的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粗鲁的塞进司马睿的嘴里,一脸肉疼的转身离开。
:()凤飞翱翔兮,为你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