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的语速越来越快，贝洛都快听不清了。
&esp;&esp;换生灵一旦觉醒，如果无人引导，就很容易逐步走向失控。
&esp;&esp;眼前这个换生灵的情况就是如此。
&esp;&esp;他以正常人类身份活了这么多年，平时肯定能正常与人沟通，说起话来不该是这种发疯的样子。
&esp;&esp;而在异类感觉醒后，他开始退行了。
&esp;&esp;说退行可能不太严谨，毕竟精灵与人类之间没有演化关系。
&esp;&esp;应该说，他人类的一面正在崩塌，正在逐渐露出属于荒野的无序内核。
&esp;&esp;亚历山大的超快语速持续了一阵，又逐渐慢了下来。
&esp;&esp;他低下头，闭上了嘴。
&esp;&esp;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失去正常的表达能力，于是尽力调节自己。
&esp;&esp;很快，他重新抬起头。
&esp;&esp;他的嘴巴裂得更大了，不仅仅开至耳根，甚至开口已经延长到了耳后的头发中。
&esp;&esp;开裂处不是伤痕，没有血迹，甚至没有正常口腔的颜色，而是一片漆黑。
&esp;&esp;随着他的呼吸与轻笑，裂缝一张一翕，金属色的锯齿牙时隐时现。
&esp;&esp;他的面部更加不成人样，语言表达能力却恢复了一点。
&esp;&esp;他说：是啊，她不需要我了，但没关系，我也不需要她了。反正我还有别的家人。
&esp;&esp;贝洛皱起眉。
&esp;&esp;这次他没有提问，只是自言自语：嗯，我懂了。这并不是本能仇杀。研究资料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