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真实。
&esp;&esp;尤里的幻象对精灵来说很真实，对人类来说只是半透明的立体投影。
&esp;&esp;他们面前这么大规模的、具有实体感的树篱迷宫，要极为擅长魔法的纯粹精灵才做得出来。
&esp;&esp;伏尔甘说：万一他进步了呢?
&esp;&esp;进步得这么快
&esp;&esp;佩伦这句话本来是疑问句，但他的手语没做完。
&esp;&esp;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尤里确实有可能进步得这么快。
&esp;&esp;尤里稳定生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他随时可能变得更像精灵。
&esp;&esp;他身上的人类特性就会迅速减少。
&esp;&esp;问题是，尤里和普通换生灵不同。他的原作品还活着，还变成了异位面的至高生物。
&esp;&esp;尤里自己也说过：正是因为原作品还活着，所以他这个仿冒品才能长期稳定。
&esp;&esp;当时贝洛回避这个话题，而佩伦认真想过，他很认同这一观点。
&esp;&esp;对尤里来说，这样既有好处，也有伤害。
&esp;&esp;好处在于，即使尤里的人类特性继续减少，他也能保有基本的理智，不会出现失忆或者认知退行。
&esp;&esp;而伤害之处则在于：尤里仍然会逐渐走向混乱，这是换生灵的生命规律，他会迷失在混沌的灵魂中，自我认知崩溃，身体结构也会发生异化，他会清醒地感受躯体与心灵的双重痛苦。
&esp;&esp;佩伦一直在想这些令人难过的事，渐渐地，他心口发紧，胃里烧得难受，脚步也飘飘忽忽的。
&esp;&esp;忍了一会儿，他突然意识到：糟了!
&esp;&esp;我不是因为心情沉重才难受的!我好像犯心绞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