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雍眉头紧皱,不耐烦道:“白护院,我家主上刚喝了药睡下,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讲就行了。”
&esp;&esp;“那可不行,你这蠢驴脑子听不懂,”祁禛之挥了挥手,直接退到廊下,冲二楼暖阁喊道,“五哥,还没睡着呢吧?”
&esp;&esp;院中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胆大包天的白清平到底要干什么,正以为此人要被杭六杭七丢出去喂狗时,暖阁的窗户竟然打开了。
&esp;&esp;“上来。”向来寡言的杭六丢下一句话。
&esp;&esp;祁禛之乐呵呵地冲王雍一抱拳,拎着火烧上了楼。
&esp;&esp;傅徵并没睡,药也没喝,他正坐在书案前,对着一卷不知是什么的书出神。
&esp;&esp;傅大将军走南闯北,仗打了不少,但学却没上过几天。早年孟老帅劝他多多识字,多多读书,起码递给天子的奏疏得自己写,傅徵全当了耳旁风。毕竟,在那时,如今的四象营少帅孟寰还是他身边的跟屁虫,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写奏疏这种事。
&esp;&esp;可是现在,当了三十多年文盲的傅将军竟有了读书写字的心性。只是,这心性也不怎么稳当。
&esp;&esp;祁禛之坐在他身旁,歪着头认真地读出了书卷封头上的大名:“镜花……水缘录?”
&esp;&esp;傅徵放下书,只觉得晕字,他闭着眼睛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esp;&esp;祁禛之却被《镜花水缘录》勾去了注意力,他笑道:“我当你在看什么正经书,原来是话本啊。这本没意思,太冗长了,我推荐你读《九斋记》,讲西靖将军越安和女昭王云靳的宫闱秘史,可有趣了。”
&esp;&esp;傅徵掀开眼皮瞧了祁禛之一眼:“《九斋记》是禁书。”
&esp;&esp;“啊?禁书吗?”祁禛之笑容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