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大概……是八年前了。”
&esp;&esp;“八年,这么久了。”祁禛之接道。
&esp;&esp;傅徵笑了一下,蹲在湖边,拔了支橘红色的野花:“我的小妹就葬在呼察湖边,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来这里。”
&esp;&esp;祁禛之一滞。
&esp;&esp;傅徵的脸上并无悲伤之色,他只盯着那多颜色不够鲜艳,模样不够娇俏的野花,轻声道:“后来,四象营出征,途径天奎城,我们在呼察湖边安营扎寨。也就是那次,我在湖边找到了这种花。”
&esp;&esp;傅徵的眼睛微微发亮:“小时候,我从未在湖边见过这种花。可是,当我隔了很多年,再次来到这里时,却找到了这些……不漂亮,也没有迷人香气的野花,就像,就像我的小妹一样。”
&esp;&esp;说完,傅徵扬手一挥,把花送给了荡漾着泠泠清波的湖面。
&esp;&esp;祁禛之沉默不语。
&esp;&esp;“走吧,”傅徵回身拉住了他的袖口,“我记得湖那边有个小观,咱们去瞧瞧,那观子里的峪子娘娘像还在不在。”
&esp;&esp;“峪子娘娘?”祁禛之对这种北塞民间“神仙”知之甚少。
&esp;&esp;傅徵倒是如数家珍,他道:“峪子娘娘是管姻缘和子嗣的,盈子娘娘是管生财和升迁的……说来当时我从军前,还专门去拜过盈子娘娘。这样一想,竟还挺准的。”
&esp;&esp;“那有没有管让人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祁禛之问道。
&esp;&esp;傅徵看着他笑了:“管这的是郎中,你回去好好拜一拜江先生的老祖宗,或许能得偿所愿。”
&esp;&esp;“拜他老祖宗?”祁禛之嗤之以鼻,“还不如拜我家老太君。”
&esp;&esp;傅徵竖起根手指:“嘘,要进观了,可不要讲伤天害理的话,让人家峪子娘娘听去了。”
&esp;&esp;“听去就听去,我向来不信,唔……”祁二郎一张不把门的嘴,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