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着,”傅徵用夹子捏着糖饼,“小心烫。”
&esp;&esp;祁禛之赶紧用小碗接过:“将军,既然他吃里扒外,你为什么还留着他?”
&esp;&esp;傅徵灭了塘里的火,答道:“因为王主事本质心善,不是坏人。而且,我身边也统共就这么几个熟悉的人,若是处置了他,叫日日跟着我的那些人寒心,得不偿失。”
&esp;&esp;“那是因为这姓王的老头还没酿出大祸,万一他包藏祸心,哪天背后给师父你一刀,那岂不是更得不偿失?”祁禛之接着问。
&esp;&esp;傅徵淡淡一笑:“如果连王主事都会背后给我一刀的话,那杭六杭七怕是早就造反翻天了。况且,任何事都分轻重缓急,我如今不似以前,身边还有四象营和一帮出生入死的弟兄,我现在只有我一人,王主事就算吃里扒外,能扒到哪里去呢?”
&esp;&esp;这话说得王雍面红耳赤,他小声叫道:“将军,小的只是,只是……”
&esp;&esp;“去外面看看小厨房的馄饨下好了吗?下好了给祁二公子端上来。”傅徵打断了王雍即将到来的感激涕零。
&esp;&esp;见王雍走了,祁禛之低笑了一声:“他还怪知恩图报的。”
&esp;&esp;“他是我从胡漠人手底下救出来的,原先……原先敦王在胡漠失踪时,一直受他照顾。后来敦王回京,没有带他,他就留在了我身边。”傅徵说道。
&esp;&esp;祁禛之眼角一动。
&esp;&esp;“所以,他若是没犯下什么大错,也就得过且过吧。”傅徵顿了顿,“反正,我未必活得比他长。”
&esp;&esp;“师父……”祁禛之不由自主地叫了声。
&esp;&esp;“怎么了?”傅徵看向他。
&esp;&esp;“没什么,”祁禛之摇摇头,“有点饿了。”
&esp;&esp;“小厨房的馄饨应该马上就好了,”傅徵一笑,“尝尝,是我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