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没一杯茶的功夫,司徒就来了,两人的视线久久的挪不开,她猛然想起自己脸上的伤痕,不自然地扭转过头去,嗔怒道:晚上这么冷,也不多穿一点就跑出来。
&esp;&esp;司徒钥不说话,只是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看看是否缺胳膊少腿,冰凉的手背抚上她的额头,她发烧了,脸烧的通红,鼻翼里呼出的气急促而粗重,一双手捧着茶杯也是滚烫,她第一次生这么重的病,所以连她自己都毫无知觉,只是觉着头昏昏的,重的厉害,司徒钥愤愤地将她的脸掰过来,凌以亦拨开她的手,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她还是没说话,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直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讲,只是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将她的脸掰过来,望着凌以亦干涸的唇,和一直坐得僵硬的身体,茶杯里的水还是满的,她轻轻接过,又给凌以亦换了一杯凉白开,只那倾身的瞬间,她的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而后顺着虎口往下流,她似是发现了,而后转过身,拼命忍住泪,她从来没见过她受过这样重的伤,她甚至傻到凌以亦和所有的刑警不一样,因为她聪明睿智,因为现在太平盛世,哪那样容易就以身殉职,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凌以亦会这样,柔弱地躺在床上,心底似被抽空般,却倔强地背过身,不让她发现,凌以亦从身后轻轻搂住她,她才缓缓开口:你什么时候能换一个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