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视线，假借着咳嗽掩饰尴尬：
“咳，当我没说……”
白若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顾衍害羞的小表情，拢上大衣后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见白若茵吃东西时一直要单手挡住头发，很是不方便。
顾衍便从竹筒里，抽出一次性筷子，撕开了包装纸。
白若茵还以为他也想吃花甲，便将装有花甲的塑料盒子向他那里推了推。
不料顾衍却站起身，来到她身后。
白若茵扭头，“怎么了？”
“别动，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看你这样吃挺累的。”
顾衍伸手，将白若茵如瀑般的长发拢成一束，在筷子上绕了两圈。
可由于白若茵发质好得不像话，像条滑腻的泥鳅似的。
顾衍翻转头发的这一步，怎么也成功不了，总是在快要翻转过来的时候脱节。
他急坏了，又怕自己动作太大会弄疼白若茵，显得手足无措。
“你这头发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怎么这么滑！”
白若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一次给女生扎头发吧，我来教你。”
说着，她抬起微凉的小手，握住顾衍温热的手背，一步一步给他讲解。
最终，一个很漂亮的球形发髻，在两双手的共同努力下，成功完成。
“学会了吗？顾衍同学。”
白若茵扭过头，拍了拍顾衍的手背，俏皮一笑。
顾衍点了点头，“学……学会了……”
“那就再给老师扎一遍吧，好不好？”
顾衍的心都快化了。
白若茵说话时的口吻，温柔得像那和煦的春风。
容不得他拒绝，白若茵便抽出了插在她发髻中间的那根筷子。
青瀑般的长发，打着旋儿，流淌而下。
在昏黄的灯光下，闪动如水波。
顾衍接过白若茵指间夹着的筷子，深吸口气，把手探进了眼前的碧波荡漾。
一气呵成。
“好了老师，哦不，好了若茵。”
白若茵拿出手机，递给回到座位的顾衍微笑道：
“那就再请顾衍同学，帮老师拍个照吧，我要检查一下你的作业。”
说完，她叠起双腿，微微俯身，摆出了一个自然中又带着三分慵懒的姿势。
素净的五指，如花般绽放在她的脸颊一侧，美得动人心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