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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为朗姆的手下，波本天然和他、瑛海、苏格兰站在对立的位置上。
&esp;&esp;伊森·本堂不能去赌他是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esp;&esp;如果波本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同样注意到了这一幕，那他和瑛海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不可能没看到——看到了却没有说，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也同样身份可疑？
&esp;&esp;如果波本看到了，不打算在这里揭开这个问题——是否有可能是他意图连同马尔贝克在内，一起打击他们？
&esp;&esp;伊森·本堂有自己的任务和目标。他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并竭尽全力保护同样下定了决心的女儿。
&esp;&esp;——如果你真的是卧底，苏格兰。
&esp;&esp;伊森·本堂在心底无声地想。
&esp;&esp;——那么，我保证你暴露的那一刻，我会想办法给你一个痛快。确保你不会落在马尔贝克的手中，遭受更多的折磨。
&esp;&esp;
&esp;&esp;从来都沉默寡言的坪内刚提出这个疑问的瞬间，卡座内的气氛急转直下。
&esp;&esp;诸星抬起眼睛，墨绿色的眼珠内闪过锋利的光；波本扯开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目光停驻在坪内刚身上；水无怜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神色不动，仿佛觉得一切都与他无关；而苏格兰……
&esp;&esp;苏格兰扬起眉毛，发出一声轻笑：“原来你注意到了。”
&esp;&esp;上辻：“……”
&esp;&esp;——一桌的戏精。你们真的全是卧底。但立场不同，天知道互相暴露身份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还是继续互相瞒着吧。左右这会儿有什么问题他兜底。
&esp;&esp;他没有出声，决定等苏格兰先给出解释，再适时地表示信任。
&esp;&esp;坪内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木然得像是一块冷而硬的石头：“你确实认识那名警官。”
&esp;&esp;“我怎么说也是情报组的成员。”苏格兰平静地回答，“在警察当中有一两个收买了的线人也不奇怪吧。”
&esp;&esp;坪内刚：“……原来是这样。”
&esp;&esp;——就是不知道苏格兰的这个理由，波本是否能接受、马尔贝克又是否能接受。
&esp;&esp;水无怜奈依旧低着头，诸星大则继续作壁上观。
&esp;&esp;而波本仿佛好奇似的开口：“一两个线人——苏格兰，除开今天这个，你还有别的线人吗？”
&esp;&esp;苏格兰和他对视了一瞬，又迅速挪开目光。
&esp;&esp;——这是只有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能互相接上的、极其大胆的对话。
&esp;&esp;他维持着微笑的弧度不变：“或许？不过这种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吧。”
&esp;&esp;上辻：“……”
&esp;&esp;——线人、一两个，除开今天这个。
&esp;&esp;他知道波本大概率是在用这种挑衅的态度给苏格兰打掩护，但是这对他来说是不是信息量超标了一点。
&esp;&esp;亲口和苏格兰说“如果有人发现，就说萩原和松田是你收买的黑警”的是他自己，说过“警校同期关系最好的也就这么几个，剩下一个大概率不太遇得到”的是苏格兰本人。
&esp;&esp;这些讯息放在一起，很容易就能猜出伊达航就是苏格兰、波本、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那位关系很不错的警校同期同班。
&esp;&esp;他的心情很微妙，脸上的表情倒是还像之前那样没什么变化：“可以了。苏格兰跟我汇报过这件事。观察力不错，坪内。下次继续。”
&esp;&esp;坪内应了一声“是”，再次沉默下去。
&esp;&esp;
&esp;&esp;——是被收买的线人吗？
&esp;&esp;伊森·本堂不动神色地想。
&esp;&esp;——不，不像。
&esp;&esp;他最擅长对细枝末节的捕捉，因此他很清楚，当时和苏格兰面对面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