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卓然心里,镇南王府家大业大,什么样的珍贵宝贝没见过,她拿出这么个寒酸的玩意儿,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而且啊,最重要的是,以往这个所谓的妹妹,每次见到他们这些王府里的人时,总是带着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那眼神里也满满都是期盼,仿佛只要他们能给个好脸色,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一样。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个狗腿子,看着就让人厌烦不已,萧卓然每次瞧见她那副姿态,心里就忍不住生出一股嫌弃来。
可如今的萧暮雪,却好似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就刚才,她看他的眼神,那冰冷得很,根本不像在看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倒像是在看一件毫无生气的死物,让人心里直发毛。还有她说话的语气,冷得仿佛能把周围的空气都给冻住了,哪里还有从前半分讨好、怯懦的影子呢。
萧卓然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伸出手,一下子拦住了萧暮雪正要离开的去路,脸上带着几分恼怒,开口质问道:“萧暮雪,现在在你房间里可是死了两个人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这个态度?你到底还有没有把王府的规矩、把我们这些亲人放在眼里了!”那话语里满是指责,似乎认定了萧暮雪脱不了干系。
萧暮雪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几分嘲讽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不屑,她慢悠悠地看向萧卓然,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开口问道:“我态度怎么啦?你问了,我也如实回答了呀,你还想如何?难不成要我哭着求你,求你相信我这莫须有的罪名跟我没关系吗?”
“你……”萧卓然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他心里那股子莫名的火“噌噌”往上冒,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萧暮雪,只是觉得,萧暮雪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是现在这个态度呀,这太让他难以接受了。
萧暮雪见状,不禁嗤笑一声,那笑声格外刺耳,她冷冷地说道:“我就这态度,怎么着吧!你若是觉得不行,那你就去死啊!反正这镇南王府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说罢,她毫不犹豫地提步离开,那步伐坚定又从容,仿佛根本没把萧卓然放在眼里。
萧卓然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望着萧暮雪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萧暮雪刚才那嚣张又狠厉的话语,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前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拿捏的萧暮雪,如今怎么就敢这样跟他说话了呢,这变化也太大了,大到让他有些心慌起来。
哼,她萧暮雪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就是一个之前流落在外,刚刚回镇南王府不久的野丫头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呀。萧卓然越想越气,脸色阴沉得可怕,心里暗暗想着,既然她这么不识好歹,那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他这就将这件事儿原原本本地禀告父王,让父王好好来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也好让她知道,在这镇南王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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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雪回房后,径直去了偏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刚收拾妥当,就有个侍女匆匆跑来,恭恭敬敬地告诉她,说是王爷听闻了她这边的事儿,特意吩咐了,让她现在就去正厅一趟呢。萧暮雪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出门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可走着走着,她却突然改了路线,绕道去了一趟偏门那儿。偏门处此刻正有一个嬷嬷在那儿守着门呢,那嬷嬷老远就瞧见了萧暮雪,立马扯着嗓子,用又尖又细的声音喊道:“雪姑娘,王爷可是吩咐了呀,你这会儿不能离开王府呢,你可不能乱跑啊!”
萧暮雪却仿若没听见一般,神色未改,依旧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继续往前走,一言不发,仿佛根本没把嬷嬷的话放在心上。
嬷嬷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要是让萧暮雪就这么走了,自己可担待不起呀,赶忙上前几步,伸出手,想要将萧暮雪给拦住,那脸上满是焦急与紧张的神色,生怕萧暮雪闯出什么祸事来。
萧暮雪面无表情,手轻轻一挥,只见原本藏在袖子里的粉末,便如天女散花般洒向了那正伸着手要拦她的嬷嬷。嬷嬷先是一怔,脸上还残留着焦急与紧张的神色,可下一秒,她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紧接着便不受控制地“扑通”一声倒下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萧暮雪微微弯下腰,看了一眼那倒地的嬷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浮现在脸上,她语气幽幽地说道:“你多虑了,不把这镇南王府搅得个鸡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