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就互相较劲,都盼着能压对方一头呢。若是丞相知晓镇南王府里出了人命这等大事,那必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定会借机大做文章,到时候,这镇南王府可就有热闹瞧了,哼,就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好好头疼一番吧。
萧暮雪不紧不慢地回到了镇南王府,一路上神色淡然,丝毫不见慌乱。进了王府后,她便径直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那步伐沉稳又坚定,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什么棘手之事,而是再平常不过的场面。
没过多久,她便踏入了正厅之中。刚一进去,她目光便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只见主位上赫然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位便是她那个所谓的父亲,镇南王萧瑞阳了,此刻的他一脸严肃,眉头微微皱着,眼神中透着几分威严,让人不敢轻易直视。而坐在他身旁的,则是她那所谓的祖母,府里众人都恭恭敬敬地称她一声老太太,老太太虽已上了年纪,可那眼神依旧犀利,透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在那正厅之中,除了主位上坐着的两人外,还有一个人站在一旁,正是那萧卓然。只见他双手抱胸,微微仰着头,看向萧暮雪的眼神里依旧透着毫不掩饰的冷漠与嫌弃,仿佛萧暮雪是个多么碍眼的存在一般。
这三个人呀,回想起上一世,对她的态度那可都是冷若冰霜,明显是打心底里十分讨厌她的。尤其是萧卓然,当初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之中,他不慎伤了双腿,整个人陷入了绝望的境地,是她心急如焚,不顾自己的疲惫,日夜守在萧卓然身边,翻遍了医书,想尽各种办法,几乎是废寝忘食地钻研医治之法,耗费了无数的心力,才好不容易帮他把双腿给治好了呀。
可即便如此,萧卓然对她的厌恶之情却丝毫没有减少,依旧处处针对她,对她没有半分感激之意。到了最后,更是直接害死了她,而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那萧卓然竟还满脸嫌恶地嫌弃她的死,冲撞了他所谓妹妹出嫁的好时辰,仿佛她的命就如草芥一般,根本不值一提,现在想来,当真是可笑至极啊。
想到这些过往的种种,萧暮雪的脸色瞬间变得冷了下来,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挺直了脊背,丝毫没有要给这三人行礼的意思,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屑,仿佛眼前的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去尊敬一般。
萧瑞阳,也就是镇南王萧沧海,看到萧暮雪如此不懂规矩,竟然没有行礼,顿时眉头一皱,脸色变得十分不悦,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冷哼一声,冷冷地开口说道:“见到长辈都不知道行礼,哼,这就是你在外面流落这些年学来的教养?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成何体统!”那话语里满是责备,似乎认定了萧暮雪就是个没有礼数的野丫头。
萧暮雪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随后冷冷一笑,那笑声在这略显压抑的正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呵,也没有任何人教过我呀,我自小就流落在外,哪有机会学这些个礼数呢?你现在倒来怪我没教养了,那你说我这算不算有娘生,没爹养啊?”她这话说得直白又犀利,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直往人心上扎去。
“你……”萧瑞阳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那愤怒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了,可一时之间,却又被噎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萧暮雪。
就在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候,萧母突然开了口。只见她双眼通红,那眼中满是愤恨的血丝,眼眶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整个人气得睚眦欲裂,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萧暮雪,你这个杀人犯,你好大的胆子!”萧母咬牙切齿地吼道,那声音因为愤怒都变得有些尖锐了,“你竟然杀死了芷兰,芷兰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呀,乖巧又懂事,就这么被你害死了,我岂能饶你!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给芷兰陪葬,不把你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她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萧暮雪,那眼神仿佛要将萧暮雪生吞活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