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锦弦刚刚那番轻蔑的话语,顿时一个个都按捺不住了,纷纷开口说道。
“哟,那萧世子可真是高贵呀,跟我们这些在他眼里粗鄙又无能的人,还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呢!只是吧,他这会儿跑到这伤兵营来做什么呀?难不成是来显摆他那高贵身份的?”一个将士皱着眉头,满脸嘲讽地说道。
“那可不,人家生来就是镇南王的世子,身份尊贵着呢,说不定呀,是喝着露水长大的,跟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不一样咯。”另一个医者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话里话外都是对萧锦弦的不满。
“哼,这么高贵的人,怎么还需要我们去帮他冲锋陷阵呀?又凭啥让我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地帮他拼杀呢?按理说呀,让我们这些他瞧不上的人当他的手下,甚至当主帅,他心里头都该觉得恶心才对呢!”又有一个将士满脸愤懑地大声说道,那话语里满是对萧锦弦这番态度的怨怼。
“嘿,你还别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心里就没觉得恶心呀?说不定呀,他一直都觉得恶心着呢,只不过是为了能让咱们心甘情愿地给他卖命,所以才一直没表现出来罢了。”旁边有人附和着,越说那语气里的火气就越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整个伤兵营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而萧锦弦就站在那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别提多尴尬了。
萧锦弦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就像调色盘似的,那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嗓子眼儿一般,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地站在那儿,接受着众人投来的不满目光。
就在这时,管太医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吵吵嚷嚷的呢?”
“还有怎么回事?”跟在管太医身边的那个医者,也就是之前去给萧暮雪重新处理伤口的那位,气呼呼地开口说道,“太医您是不知道啊,这萧世子可真是自视甚高,高贵得很呢!他呀,打心底里就瞧不上萧暮雪姑娘。刚才萧暮雪姑娘受伤了,他出现在萧暮雪姑娘的房里,我原本还以为他是好心去看望萧暮雪姑娘的呢,可谁能想到呀,他一见到萧暮雪姑娘,二话不说,就对着萧暮雪姑娘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呀!说萧暮雪姑娘就爱惹是生非,还指责萧暮雪姑娘受伤了,耽误了咱们这些医者去救治其他的伤员呢。您说说,这像话吗?”
管太医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之前还真不知道萧锦弦居然还那样说过萧暮雪,心里对萧锦弦的做法也满是不悦,看向萧锦弦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责怪之色。
管太医目光冷冷地看着萧锦弦,脸上满是不屑,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萧世子,你固然有着高高在上的世子身份,可在我眼里呀,我可没觉得你有多高贵,恰恰相反,你这做派,真的是让人觉得挺恶心的。虽说你心里头一直不愿承认萧暮雪姑娘是你的妹妹,可依我看呀,这样倒也挺好的。就你这副德行,萧暮雪姑娘要是有你这样的兄长,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太晦气了!”
管太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离开了,那背影仿佛都透着对萧锦弦的厌烦。
其他人听了管太医这话,也纷纷跟着附和,脸上满是唾弃的神情,嘴里还念叨着:“当真是晦气!有这样的兄长,那可真是够倒霉的呀!”一边说着,一边各自散开,继续去忙手里的事儿了,只留下萧锦弦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干瞪着眼睛,心中满是恼怒与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