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
长达两百四十余字的序言,写尽了处境、心境及撰文的缘由,情感酝酿达到巅峰。一片骚体长辞缓缓展开。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写罢一诗一文,陶渊明快意十足,历数几十年为官点滴,不过今是昨非而已。
安归之志已起,陶渊明趁着酒意,向朝廷写下请辞文书。自任县令至今,刚好八十三天,四十一岁的他,此生再不眷恋官场,只是种豆南山、采菊东篱、寻章弄月、饮酒赋诗。
自此,官场永无陶渊明,五柳先生举世知。
陶俨自从将《桃花源记》《桃花源诗》献给朝廷,可谓官运亨通,颇有几分御前红人的样子,许多权贵豪门对其礼爱有加。
……
在近百人围着篝火娱乐进餐之时,云杉独自从包袱中取出烙饼和泉水,饶有滋味地吃了起来。
今夜的风给人以微冷的感觉,就像云杉此刻的心境,有惊慌、有怨怒、有无奈、更有一丝丝的恐惧。
以前的他,家虽贫,但不至于缺衣少食,更有父母的庇护,可如今他不得不独自去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他这个年纪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