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亡,双方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损失的是朝廷,遭罪的是百姓。”
柯万兴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认同麦永瑞的做法,何况这是地方上的事务,就算他是皇城来的禁军校尉,这也不是他能干预的事情,何况麦永瑞虽然品秩上还比他高上一级,虽然无法节制他,但他更无法节制麦永瑞。麦永瑞能耐着性子跟他说了这些已经是看在自己禁军校尉的份上了,否则直接一顿斥责或是不予理会就是。
,!
正当他想问麦永瑞接下来的行动之时,徐云山满脸悲戚的向他们二人走了过来,麦永瑞一看就知道徐云山在船上之时跟他说的那二十名家仆怕是都阵亡了,于是出口安慰道:“徐先生,那些兄弟都是为了百姓战死,死得其所,你莫要伤心了,战后我定当将他们的事迹上报朝廷,为他们请功!”
徐云山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多谢统领了。”
此时见到徐云山的柯万兴亦是有些尴尬却又惋惜道:“徐先生,你家中二十壮士杀敌勇猛,以区区二十人之数硬撼三千俚贼,为红家湾乡民撤离坝上和我们组织防守争取了许多时间,我柯万兴深感敬佩,将来若是这二十人家中有何需求,你只管托人给我说,我定当尽全力去办!”
徐云山微微躬身抱拳道:“柯校尉高义,云山代诸位弟兄谢过,只是弟兄们的身后事就不劳烦校尉操心了,云山自会料理。”
麦永瑞亦是无奈地拍了拍徐云山的肩膀道:“徐先生,节哀顺变。如今事态紧急,咱们还是先赶快商量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才是。”
柯万兴亦是点头道:“不错,我若是猜的不错,这次的俚贼因为我等的到来打乱了原先的计划,怕是会提前发动攻势,而我等在此厮杀如此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丫县的援军前来,我担心俚贼应该是已经在围攻丫县了。”
徐云山略微思索了一番道:“两位老爷,依云山之见,柯校尉所言怕是真的,而且据我所知,这丫县的驻县守备营校尉两三日前已经前往崖西岛组织防汛之事,而恰巧那时正是俚贼攻下西南驻县之时,虽然我也及时派人赶回丫县通知,但是怕是丫县派往追赶之人根本就过不去西南诸县,只能从三丫港出海前去崖西岛,这中间耽搁多少时间可就不好说了,何况近期台风即将登陆,连绵大雨的天气,不管是陆路还是海陆都不好走,所以我判断,如今的丫县兵力应该是十分空虚的,根本无力外出支援,但是守城应该问题不大,起码那些乌合之众的俚贼短时间内是肯定无法攻破县城的。还有就是,我刚刚从那些俘虏口中问出,因为这边的变故,他们已经派人前往通知驻守在丫县西南的羊山县的俚贼主力之一尽快前往丫县攻城,想来现在应该已经发动,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的从他们后方出现,他们定然以为西南已被我军收复,定会军心大乱!”
身为三人中身份最高的总指挥麦永瑞摸了摸下颌的胡子道:“若是丫县一时无忧,咱们倒是无须急着赶去,可好好计划一番再做布置。”
徐云山随即点头接上道:“统领,云山浅见,您听听看。我以为,目前我等三支兵力中,战力最强当属郡兵,宜正面推进,一来郡兵装备精良、且数量充足,正面而去可以硬撼俚贼,同时增加县城守军的士气。而禁军虽然人数不多,但乃天下精锐之首,作战经验丰富。我刚才清点了一番,如今咱们尚且有十五匹马,可以用禁军组成一只骑兵作为偏军策应,旨在冲散切割俚贼,让他们自乱阵脚。而我手下青壮,因身无寸甲,行动便利,且擅长水性,则可走海路,直接绕到三丫湾测,潜水登岸,从后方掩杀而来,使得俚贼以为我们三方兵马人多势众,在心理上就将他们的胆子吓破,如此一来,或许能一战溃之!同时,我会在船上留下二十人操控军船,在丫县海域周边巡视,提供粮草物资。”
柯万兴饶有深意地盯着徐云山道:“徐先生一番军略下来丝毫没有生涩之感,无论是人数、装备、地形等要素皆算无遗策,若非带兵多年怕是说不出这样的东西来的,起码柯某就自觉没有徐先生这番谋略,难不成徐先生出身军伍之间?”
徐云山轻笑道:“我哪里懂得什么军略,只不过常年行商,对着珠崖各地的地形和民风甚是熟络罢了,加上我虽出身商贾,但却也读过几年书,一些简单的兵法谋略却也知道一些,如今班门弄斧,倒是叫柯校尉见笑了!”
柯万兴随即摇了摇头道:“一点都不见笑,徐先生无论文韬武略还是马术武功皆是上上之选,别的不说,就你麾下那二十参与了红家湾血战的壮士,若是披甲持械,就是比上我们禁军也不遑多让,徐先生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