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所有留学费用,都是我任家大海镖局出资的,以后你们都要以我为首领。”
“凭什么?”
不想旁边又有人不服气,说到权力的归属,便不愁没人争夺,只见原来是闽中省的皇甫达,缓缓站起身来,道:“这里只有我考取过功名,是秀才出身,以后大家理应听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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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狩猎场同吃同住有一段时间了,彼此多少了解些,知道此人不但考取过功名,身手也甚了得。
一时间,船舱里鸦雀无声。
“咳咳!”汪百川插科打诨,嬉皮笑脸地道:“你们都比我年长,你们说什么是什么吧。谁做了老大,我给他当军师,我给我爹那大将军做军师都是绰绰有余的。”
“大家不要乱了,”韦伯林却说道:“要论年龄,我们这里祖天养大哥年纪最大,以后当然是要听他的,尊他为学长。”
任德文、皇甫达又不同意了,说道:“年纪大就可以做首领吗?他有什么能耐?”
“好了,大家听我一句。”只见祖天养说道:“今天,我们有这样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全要仰仗出资人,我们要有一颗感恩的心。以后大家还是听从任德文的吧,我支持他,他就是我们的学头!”
此话一出,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任德文得了便宜,心里十分受用,哈哈一笑,拱手承让,旁边落选的皇甫达知道祖天养很有威望,对人和善,经常体惜、帮助大家,非常得人心,他既然有此说,悻悻然也不计较了。
清源河顺流南下到了中原省与百越省交界处时,汇入大江,此处叫做金沙滩,祖天养看着大江南岸,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这大江可是主干河流,水流湍急,留学生们的小船速度突然急剧增快,随着滔滔江水一路顺风东去,不几日已到了江淮省的省府——海城。
海城码头又是不一样的情景,只见船来船往,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挑担做小买卖的,肩挑背扛卖苦力的,南来北往行商的,一队队官兵收税银的,鱼龙混杂,异常杂乱。
连日来众留学生蜗居在小船上,行舟艰苦,疲累不堪,如今到了繁华的大城市,都想上岸投店住一宿,第二日再换乘大船去往日出国。
尤其现在正好酉时,赶上饭点,那任德文如何不卖弄一番,又是公认的学头,便招呼大家道:“诸位师兄弟,这海城可是我的地盘,上了岸,我请大家吃顿海鲜,尝尝我们江淮美食。”便又去邀请那三位带队的礼部随行官员。
众人都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听了这话如何不欢喜,于是大家告别船老板狄建昌,登岸随着任德文进城。
进了城来,见到那热闹景象,真是车如游龙,马如流水,好一派繁华景象。其实,这些留学生大多来自偏远地区,从未见过这么摩登的所在。即使同是江淮省的韦正清和沈涵衍也被吸引了。韦正清是淮北人,没来过海城,沈涵衍倒是家就住在海城以南不远的渔村,这城里以前也曾无数次来过,但这回却有不同,所到之处非富即贵,只见处处新鲜,样样好奇,怪只怪仅长了两只眼睛,看不尽这锦绣繁华,冠盖飞扬,车马辐辏,不在话下。
任德文引着大家尽找城中好去处走,不一会来到一家上好的酒楼,实乃是一座山庄,外表看上去气派非凡,进入里边又是另一番景象,但见数进游园,园中偌大景致,若干亭榭,曲折游廊,清溪泻雪,都是雕廊画柱,朱粉涂饰,众人心里有些不信,疑是梦境一般。
那边汪百川使劲咬了一下舌尖,只觉得疼痛,这一痛欢喜得他要蹦高,高声叫道:“原来天下真有这种仙境,我总以为只有梦中才会有的,这么说来,我竟白活了一十九年。”哄得众人哈哈大笑,任德文更加洋洋得意,叫出伙计来指指点点,专挑贵的菜来选。
众人便在园中池水环绕的装饰成画舫的亭榭中大排宴席,三位礼部官员上座,任德文主座,其他十八人在下首排列落座,不一刻即传上菜来,每人面前几案上全是珍馐美味,无不是可口佳肴。大家推杯换盏,胡吃海塞一顿。
刚吃一半,正在兴头上,不想冲进来一队衙役,为首一差官,六十来岁年纪,鹤发童颜,方面大耳,健步如飞,不一刻来到席间,其他差役围在他周围。众留学生一齐看向他,只见他也在环视众人。
上首一位礼部官员起身拱手问询道:“请问差官高姓大名,所来何事?”
那为首的差官看着他道:“我是海城捕头俞元洲,奉江淮省兵马指挥使龙载震龙使君之命,已将运送公派出使日出国学子们的船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