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到了下午,龙在天便和吴瑕到村里各处走动看视,这一亲临实地,很容易想到,这里原本是十分美丽的家园,土地肥沃,金橘果树成荫,但如今田地却都干裂成这般模样,仅有的几亩金橘种植地也是尽显颓势,如何不叫村民们痛心疾首。
这段时间,吴村长的伤势却是不见好转,吴村长便埋怨自己:“年纪大了人就不中用了,这么点小伤放在年轻时候,休息个一两天便能下地干活了,现在却要连累孩子照顾我……”
“爹,”吴瑕不想听她爹说自己的不是,道:“明天我去山上给你采些药回来,敷在伤处,一准就好了。”
吴村长看自己伤势一直不好,也有些着急,便道:“也好,但这两天下雨,你上山可要小心些个。”
龙在天在旁听了,忙道:“不怕,我明天陪吴瑕姑娘一起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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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吴村长陪笑道:“但有您相伴瑕儿,我也就放心了。那就有劳黄先生了。”
第二天吃过午饭,龙在天和吴瑕告别吴村长,背上竹篓,拄着木杖登上了清龙山。
没想到这清龙山只有一条道,十分陡峭,二人爬得异常艰辛,好不容易挨到半山腰,便找了一处空旷平台休息。
吴瑕想的周到,带有一壶水,先让给龙在天喝一大口,自己接过也喝了一口解渴,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天。
“没想到,”龙在天先说道:“这个清龙山看上去不高,可真要爬起来,还有些费劲呢。”
吴瑕笑道:“黄先生不知,这个清龙山虽然不起眼,但每天清晨、晌午、黄昏、黑夜中,仔细观察竟不相同,根本不像同一座山。”
“有这等奇事?”
“我不骗黄先生的。”
吴瑕天真烂漫,巧笑盈盈,一口一个“黄先生”,叫的龙在天很觉别扭。
“吴瑕姑娘,”龙在天道:“你不要总是黄先生长,黄先生短的,听起来好疏远。我虚长你几岁,你便叫我‘天哥’就好。”
“天哥!天哥!”吴瑕又连叫几声,笑道:“那你也不要总叫我吴瑕姑娘了,跟我爹一样,叫我‘瑕儿’吧。”
“瑕儿!瑕儿!”龙在天亦笑道:“好听。”
吴瑕问他道:“天哥,你住在龙城,天子脚下,见过皇上吗?”
“皇上?”龙在天顿了一下,道:“瑕儿,不瞒你说,其实我就是当今皇上。”
“你是皇上?”吴瑕神情一僵,挑眼看他,继而一脸狐疑地问道:“……皇上老儿?”
“你这丫头!”龙在天轻拍一下她额头:“什么皇上老儿!我很老吗?”
吴瑕仍旧将信将疑,自言自语道:“不像呀,能做到皇上这么高的位置,年纪应该不小了呀!”
龙在天哈哈大笑,道:“这是什么逻辑,你以为皇上是升官升到这个位置的吗?哈哈哈哈,你是不是盼着你爹从村长升官坐到皇上的宝座?”
吴瑕非常不好意思,低头抿嘴一笑,道:“我也不懂,从小都是这么认为的,以为我爹既然是一村之长,以后还能升官呢,但真不敢指望我爹升到皇上,嘻嘻。”
龙在天仍旧哈哈大笑,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十分怜爱。
吴瑕绯红双颊,道:“不许笑话我了!”
龙在天憋着坏笑,问道:“你很崇拜你爹吧?”
“那当然了!”吴瑕爽快地道:“我爹在我心中就是天,我不能没有我爹。我爹二十多岁就做村长,做了一辈子,全村男女老少全都崇拜我爹。我爹这个人,从来都是先为别人着想,哪怕自己受了委屈也要帮助别人,所以才赢得全村人的信赖。很多时候,我只想嫁一个像我爹一样的男人。”
龙在天追问道:“你有心仪的男人了吗?”
吴瑕不假思索地道:“没有,村里的后生都太稚嫩,根本没一个像我爹一样的稳重、有担当,十分之一都达不到。”说后,又偷眼去看他,看了一眼赶忙移开目光,眼眯一线的偷笑。
龙在天没有察觉,过了一会问道:“那你娘呢?”
吴瑕笑意全消,道:“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
龙在天叹了口气,道:“唉,人生无常,你娘知道你现在这么快乐一定也就放心了。”
吴瑕幽幽说道:“不会的,我娘一定放心不下我。”
“为什么这么说?”
吴瑕叹了口气道:“我听我爹说,我娘一家的女人,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生下女儿死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