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其抛出,“嘭啷啷”一阵乱响,坐在门口的两名将领桌袱台立即人仰马翻,酒壶杯碗全被打翻,那乱发之人伏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好——”众人都是看得兴高采烈,那两个桌子被砸的将领亦是齐声叫好。滇池省人,崇拜力量,对胜利者大加赞赏。
“精彩!”六王爷龙载离看得高兴,亲手持酒碗,走上场中,敬给短发农奴。
短发农奴看向主位上骆博明,见其点头,这才双手接过,一口干了。
“你很好,我要跟你比试比试。”龙载离不等对方回答,开始自己脱起衣服来,立即脱成和此农奴一样,只剩个兜裆布。
“好!王爷加油!”
“王爷必胜!”
一众将领,喝得兴起,大声叫好。
短发农奴又看向主位上骆博明,见其点头,这才强忍着鼻梁断裂之痛,摆开架势,就要与龙载离对阵。他自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其身份尊崇,自己决不能胜就是了,可能自己还要再假装受伤才好。
龙载离学着他的样式,双臂大张旗鼓,在场上兜了几圈,立即扑上前与短发农奴扭打在一处。龙载离人高马大,无论个头高矮、壮实程度、力量大小,都与对方不相上下。他更是练家子,一向修习中原武术,可这短发农奴只会摔跤,二人不是一个路数,这一交上手,只见一个沉稳,处处彰显力量;一个轻盈,轻身功夫、虚实招式,连连施展。
短发农奴一直站在原地,两只大手如同蒲扇,仅在对方攻过来时,将其推开,或者抓住扔出去,或者双掌上下摆动,避开对方攻势凌厉的几招。
堪堪天色已黑,宴会大厅四周摆上众多火烛,火光摇曳中,只见场上两个大汉打的不相上下,激烈无匹。
如此一次,龙载离满场游走,八方不定,烛影绰绰,只晃得短发农奴眼神迷离,飘忽来去,在他眼中,龙载离早成了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龙载离多少有些轻敌,很多时候是在试探对方,有些时候即使具有十成把握也自愿放弃,如此托大,倒是给了对方很多机会。
短发农奴突然又见对方撞了过来,却是上身出现破绽,忙伸展猿臂,一把将龙载离抱住腰部,便向上托起。
“哈哈,好!”龙载离赞了一声,本打算撑开对方双手,却没想到此农奴力量奇大,双臂一张,没能撑开,不禁暗叫不妙,立马运起真气,但为时已晚,早被对方一个后仰抱摔,将自己仰身摔了出去,躺倒在地。
农奴本不想赢他,但一招一式自有套路,他常年摔跤,很多时候,一招使出,后招自然而然就跟着施展开来。
龙载离到底是武功基础绝佳,身子甫一着地,立即弹跳起来,早到了远处,毫发无伤,双脚一落地,又高高跃起,再次扑向短发农奴。
其实,龙载离刚才被摔身子着地,已然输了,但他不懂流传滇池省的摔跤规则,冲过来又要打过,那奴隶哪敢多嘴提出,只得硬碰硬,继续招架。
这一回,龙载离不敢大意,全是四两拨千斤的技巧,把中原武术发挥的淋漓尽致,更用擒拿手对敌,农奴明显不是对手,不出五招,已然被龙载离摔出场外,并且左肩膀脱臼。
农奴跪地讨饶,右手抱着左边膀子,不敢起身。
“哈哈哈哈!”龙载离大笑道:“过瘾呀过瘾!还是跟南疆蛮地人对打,才能找到野性的爽快!”
众人无不夸赞六王爷神勇。
龙载离却走到农奴身边,两肘拖住农奴脱臼的肩膀,两手夹着他的左胳膊,那农奴不知何故如此,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但觉得龙载离向上一顶,“咔哧”一声脆响,竟而顺利帮他关节复位。
农奴原本十分紧张的神经,终于轻松下来,活动活动左肩膀,完全没有异常,不禁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龙载离。
众人又是叫好称赞,夸口不绝。
只听龙载离对骆博明说道:“我听说此人为农奴,不知他的主人是谁?”
席上有个将领知道,忙跑出大厅叫来其主人。
那个奴隶主又瘦又矮,进来忙伏在地扣头。
“你就是他的主人呀?本王很喜欢这个农奴,把他卖给本王吧?”
骆博明亦道:“不要因为他是冠军摔跤手就哄抬物价呀!哈哈……”
在场众人一起大笑不止,吓得那个奴隶主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儿地扣头,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这些银票应该够了。”龙载离穿回袍子,拿出一沓银票,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