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在庙会、周边村子与假币团伙的数次交锋,那些若隐若现的线索,如同暗夜中的磷火,闪烁不定,却又撩拨得人心焦,催促着他们快些揭开那重重迷雾,将假币团伙的罪恶连根铲除。
“李大哥,我昨儿个翻来覆去,脑袋里跟过筛子似的,” 小豆子挠了挠头,眼睛眨得如同夏日夜空里闪烁的繁星,机灵劲儿都快溢出来了,“我琢磨着,这假币团伙滑不溜秋的,跟泥鳅似的,指不定有好几手准备,玩起了‘狡兔三窟’。咱之前动静不小,他们保准有所察觉,说不定正偷着乐,变着法儿地算计咱们呢。咱不能干瞪眼,得主动出击,换个新鲜招儿。”
李影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仿若锐利的寒芒,直直地穿透那尚未散尽的晨雾,似要将一切阴谋诡计都剖析透彻。他略作沉思,沉稳开口,声线如同洪钟般坚定:“小豆子说得在理,咱是得变变路子了。冷凝霜、张伯,你们二位乔装成一对阔绰的外地商贾,去城中最气派的珍宝阁逛上一逛,挑几样显眼的宝贝,故意在店员面前显摆,透露些手头有大笔现银,急着寻稳妥钱庄换银票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引那狡猾的兔子出洞。我和小豆子则扮成落魄的杂役,混进那些三教九流汇聚的赌坊,探探有没有关于假币团伙的新动静。徐帅,营地这边依旧拜托你多多费心,有个风吹草动,立马放信鸽传信。”
分工既定,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冷凝霜和张伯稍作装扮,瞬间摇身一变,成了一对财大气粗的外地富商。张伯身着绣金锦袍,手持折扇,举手投足间尽显豪迈之气,仿若一位纵横商界的巨擘;冷凝霜则身披绮罗华裳,头戴璀璨凤钗,莲步轻移间,风姿绰约,宛如从画中步出的仙子。二人携手踏入城中赫赫有名的珍宝阁,那店伙计一瞧,眼睛瞪得溜圆,忙不迭地迎上前,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二位贵客,里边请!咱这儿的宝贝,那可是件件精品,包您满意。不知二位今日想寻些什么稀罕玩意儿?”
张伯下巴微微上扬,鼻孔都快喷出粗气,活脱脱一个傲慢到骨子里的大富商:“把你们店里的镇店之宝都拿出来瞅瞅,本老爷今儿个心情好,只要东西合眼,价钱不是问题。” 店伙计闻言,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忙引着二人往内堂走去。
不一会儿,一件件流光溢彩的珍宝便呈现在眼前。冷凝霜和张伯一边佯装品鉴,一边故意提高音量谈论着虚构的生意经:“老爷,您瞧这翡翠玉佩,水头足、色泽艳,拿下转手一卖,少说能赚个几千两雪花银。只是手头现银太多,揣着实在不便,得赶紧寻个靠谱的钱庄,换成银票才安心呐。” 张伯亦配合得天衣无缝,大声应和:“夫人所言极是,这事儿可得抓紧办,莫要夜长梦多。”
另一边,李影和小豆子身着破旧的粗布麻衣,头发凌乱如枯草,仿若两个被生活搓磨得没了精气神的杂役,晃晃悠悠地朝着赌坊走去。那赌坊隐匿在城角一处昏暗幽深的小巷,周围房屋破败歪斜,污水肆意横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气与汗臭混杂的气息。巷口几个袒胸露怀的大汉,眼神凶狠如恶狼,来回逡巡,仿若守护地狱之门的凶煞,严防官兵突袭。
小豆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在掌心把玩着,故意弄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其中一个大汉伸出粗壮如树干的手臂,拦住去路:“哪来的穷酸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没钱没货,趁早滚远点!” 小豆子笑嘻嘻地把铜板递过去:“大哥,您就行行好,放我们进去见识见识,这点小意思,就当给您买酒喝。” 大汉一把夺过铜板,啐了一口:“进去吧,别惹事,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一踏入赌坊,里面仿若另一个混沌世界。赌桌杂乱无章地摆放着,赌徒们围坐四周,或面红耳赤地叫嚷,或眼神阴鸷地算计,筹码碰撞声、骰子滚动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疯狂的欲望之歌。人群熙熙攘攘,每张脸上都写满了贪婪、狡黠与绝望。
小豆子仿若一只灵动的小耗子,在人群中左窜右钻,眼睛却像探照灯一般,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突然,他扯了扯李影的衣角,压低声音:“李大哥,你看那边。” 李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瘦高个男子,正鬼鬼祟祟地与一个矮胖商人咬耳朵。瘦高个手中捏着几张钞票,神色慌张得仿若惊弓之鸟,声音压得极低:“这批货可不好脱手,最近风声太紧,那些个买家都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稍有动静就缩回去了。咱们得想个辙,不能就这么砸手里。” 矮胖商人眉头拧成个麻花,不耐烦地回道:“我不管,上头催得紧,你要是搞不定,大家都没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