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色依旧阴霾密布,厚重的云层如巨大的磐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在张敬德摆脱弹劾危机后,官场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在京城的一座豪华府邸中,吏部尚书周宏业正端坐在书房,眉头紧皱,目光在手中的密信上反复扫动。周宏业,出身名门望族,家族在朝中根基深厚,凭借家族庇荫与自身钻营,一路平步青云。他深知官场如棋局,一步错便可能满盘皆输。此次张敬德事件,他本以为能借此打压对手,没想到被李上白横插一杠。
“这个李上白,竟敢坏我好事!” 周宏业低声咒骂,手中的信件被他攥得皱巴巴。他心中暗忖,李上白此举必定有所图谋,自己必须早做打算。恰在此时,管家进来通报:“老爷,王大仙王御史求见。” 周宏业微微一怔,旋即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他。”
王大仙走进书房,神色略显憔悴。他向周宏业行了一礼,说道:“周大人,此次之事,实在是对不住。” 周宏业摆了摆手,说道:“王御史,不必多礼。我已知晓事情缘由,这李上白太过嚣张,竟敢威胁于你。” 王大仙面露无奈:“周大人,那李上白手握那份机密文件,我也是投鼠忌器,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周宏业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王御史,你我在官场多年,岂能被这等小人吓倒。此次虽让张敬德逃过一劫,但我们不能就此罢休。你可派人密切留意李上白和张敬德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向我汇报。” 王大仙点头称是:“周大人放心,我必定全力以赴。只是…… 那机密文件……” 周宏业眼神一冷:“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府邸,李上白正与幕僚商议着下一步计划。李上白出身寒门,凭借自身才学与钻营在官场站稳脚跟,行事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大人,此次虽然成功帮张敬德化解危机,但周宏业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位幕僚忧心忡忡地说道。
李上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冷笑道:“周宏业?他不过是仗着家族势力罢了。我既然能破坏他的计划,就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位幕僚献策道:“大人,我们是否该趁热打铁,让张敬德为我们所用,进一步扩大我们的势力?” 李上白微微点头:“正合我意。张敬德如今欠我一个人情,我要让他知道,只有乖乖听我的话,才能在这官场继续混下去。”
在京城的一处隐秘庭院中,刑部侍郎赵康正与几位心腹密谈。赵康,凭借自身能力与多年官场打拼,在朝中也有一席之地。他为人狡黠,善于见风使舵。“这次张敬德的事,周宏业和李上白都插手了,我们可不能置身事外。” 赵康眼神闪烁,缓缓说道。
一位心腹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赵康微微一笑:“我们要坐收渔翁之利。周宏业和李上白为了张敬德的事已经结下梁子,我们不妨暗中观察,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出手收拾残局。” 众人皆点头称是。
而在天池城,孙德得知张敬德安然无恙后,心中虽松了一口气,但依旧忧心忡忡。他深知,张敬德的危机虽暂时解除,但黄安石的调查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此时,在孙德的府邸,郑威正在向孙德汇报情况。“孙大人,庙宇修缮工程的申请已经提交上去了,但上面似乎还在犹豫。” 郑威神色紧张地说道。孙德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莫非是有人从中作梗?” 郑威摇头道:“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孙德沉思片刻,说道:“你要加快进度,不能让这件事出任何差错。另外,货物运输的事也不能一直耽搁下去,等风头稍缓,立刻安排。” 郑威点头领命:“大人放心,我一定办好。”
在京城的皇宫中,皇帝正为西北战事的军饷问题愁眉不展。朝堂之上,大臣们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诸位爱卿,西北战事吃紧,军饷却迟迟不能到位,这该如何是好?” 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焦虑。
周宏业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彻查军饷调配中的问题,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李上白冷哼一声,说道:“周大人,此刻说这些有何用?当务之急是尽快筹集军饷,而不是在这里追究责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朝堂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皇帝眉头紧皱,心中对这两人的争吵十分厌烦。“够了!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皇帝拂袖而去,留下大臣们面面相觑。
回到府邸,周宏业怒不可遏。“李上白,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