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疲惫与后怕中缓过神来,挣扎着站起身。李影强撑着身体,握紧宝剑,剑身上还残留着与火灵激战的焦痕,那一道道黑色的印记,仿佛在诉说着方才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他目光扫过众人,看到大家虽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但眼神中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坚毅,开口说道:“大伙,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古堡里的秘密一时半会儿也探不完,先出去养精蓄锐。再这么耗下去,不等找到暗夜之主,咱们自己就得先垮了。” 说罢,他带头朝着古堡出口走去,脚步虚浮却坚定,每一步都似踩在希望与未知交织的钢丝上,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白灵儿轻轻挽起凌乱的发丝,用发带简单束起,可发带也已破损不堪,丝丝缕缕地耷拉着,宛如她此刻疲惫又杂乱的心绪。她紧跟李影,手中长剑拄地支撑身体,小声嘟囔道:“李影哥,可算能出去了,这古堡俺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第二回。在里头的时候,俺这心就一直悬着,现在一想到那些吓人的玩意儿,后背还发凉呢。” 说着,她抬手轻抚被火星烫到的肌肤,眉头微蹙,眼中满是疲惫,还夹杂着一丝委屈。那处烫伤的地方,此刻仍火辣辣地疼,时刻提醒着她古堡中的凶险。
徐帅一瘸一拐地走着,齐眉棍扛在肩头,每迈一步,受伤的腿就传来钻心剧痛,疼得他直抽冷气。他咬着牙,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俺这条腿哟,出去后得找个神医好好治治,不然真成废人了。这一路折腾下来,俺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可别落下个残疾,以后还咋行侠仗义啊。” 褐色短打被汗水、血水浸透又风干,硬邦邦地贴在身上,难受至极,他抬手抹了把脸,手上的泥污混合着汗水,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污渍,活像个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落魄汉。
朱峰拖着伤腿,脚步拖沓,在地上拖出一道暗红色的血印,他闷声说道:“出去后,俺得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再跟那暗夜之主算账。这口气,俺咽不下去,非得把他揪出来不可。” 破旧的灰色衣衫散发着刺鼻气味,他却浑然不顾,眼神中透着不甘与执着,手中朴刀依旧紧握,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倔强。每一次挪动脚步,伤口的疼痛都如钢针穿刺,但他硬是一声不吭,不想拖累大家。
林婉儿抱紧古籍,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像是在安抚这一路受惊的 “老友”,她眼神专注而忧虑:“古籍里还有太多谜团,出去后得找个安静地方,好好参详参详。这古堡里的所见所闻,好多都跟古籍里的记载隐隐呼应,可就是差那么一点,让我摸不透关键。咱们得抓紧时间,不能让暗夜之主再逍遥法外。” 边走边留意周围,生怕遗漏什么关键线索,尽管身体极度疲惫,精神却依旧紧绷,仿佛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再次射出致命一击。
孙文举手中折扇有气无力地开合,扇出的风带着潮湿腐朽味,熏得他直皱眉头。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总算能离开这要命的地方,只盼往后顺遂些。这一趟下来,我算是见识到啥叫九死一生了,再这么折腾几回,我这条小命可就交待在这儿了。” 月白色长袍下摆被扯破,在风中晃荡,他满心无奈,脚步却不敢停歇,紧紧跟着队伍,生怕落单后遭遇不测。
一路上,古堡内静谧得可怕,只有众人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偶尔有石块从头顶掉落,“哐当” 一声,惊得大家一阵慌乱,以为又有什么新危险降临。白灵儿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她紧紧抓住李影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李影哥,这…… 这不会又有啥怪物要出来吧?”
李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灵儿,应该只是石块松动了,咱们快走。”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作为主心骨,必须强装镇定。
好不容易摸索到古堡出口,阳光洒在身上,众人却并未感到多少温暖,长时间身处黑暗,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强光,纷纷抬手遮挡。
“终于出来了!” 白灵儿欢呼一声,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解脱,这一声呼喊,仿佛将之前压抑在心底的恐惧都宣泄了出来。
众人稍作歇息,简单处理伤口,便朝着山下小镇走去。一路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古堡内的见闻。
徐帅一边走,一边用齐眉棍戳着地,恨恨地说:“那古堡里的玩意儿,一个比一个邪乎,俺算是明白了,这暗夜之主肯定不是啥善茬,背后指不定藏着多少阴谋呢。”
朱峰闷声接话:“不管他有多厉害,咱们既然接了这活儿,就一定得把他揪出来,不能让江湖再受他的祸害。”
进了小镇,寻得一家客栈落脚。众人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