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幼微的房舍苦口劝说。
一刻钟后,见丁幼微软的也不吃,丁异不再劝说,直言道:“幼微,不要怪叔父心狠,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嫁给褚氏那个四十有四的老翁,一个是给王氏子弟,散骑常侍、本县县令王凝之做妾。
他年龄比你小十岁,以谦逊传于大晋,想必你也有耳闻,容貌上层,行止翩翩,多少女郎求之不得,幼微做他的妾,这是攀高枝了啊!”
丁异堂堂丁氏族长,厚着颜面,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只看丁幼微的选择了。
闻言,丁幼微沉思了片刻,本想开口回应,却欲言又止,她并不是多么抗拒改嫁,而是舍不得乡下两个孩子啊。
见状,吴氏心中叹了一声,出言劝道:“幼微,咱毕竟是蒲柳之身,给王家小郎做妾不委屈,叔父和叔母怎么可能害你,听叔母一句劝,明日打扮打扮,先见个面”
丁幼微见叔母都这样妥协了,心中也是没了推迟的主意,只能答应了下来。
丁春秋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被丁异拦了下来,这件事逼迫得太紧了,万一让她情急之下想不开,就得不偿失了。
临走前,吴氏回头看了一眼端坐床上的丁幼微,不由唉道:“你说哪一点委屈你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丁幼微眼睛有些微红,犹豫半响,幽幽唉道:“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话语权,悉听君便吧!”
丁春秋离开的路上,心中很是不平,与丁异抱怨道:“她十年前嫁给那寒门,不就是图人家才貌双全,今个把王谢子弟都请来了,还是头名,她还不满足,我看不是矜持,便是故意的!”
丁异道:“不管她是矜持,还是拿我们消遣也好,你都不准在你阿姊面前出言不逊,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