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江水上涨之地,看着平静的水面,心中虽无祈求佛祖之意,但却在祈祷上天。
在他看来,佛祖不过是人们心中的神,然而天上之神,岂不是比人肉之神更好?
其实,这无外乎一个名字罢了,换成太上老君,王凝之一样照拜不误。
祈求终究是祈求,王凝之需要组建人力,广修大坝,增高江岸。
不然,等到二月,人们都种上了绿油油的小麦,江水来临,一切都晚了。
这个时间正是农忙的时候,王凝之不想征发徭役,因为许多流民一户只有两三个人,甚至只有一个人,服了徭役,田地还怎么种?
王凝之并非只有这种田和防汛两种选择,使钱粮雇佣剩余的劳动力,即七八口人一家的农户。
正月二十五日,县衙议事厅。
因为丁原、杨景柱自动请辞,王凝之给二人安排了安享晚年的待遇,即原有的八品规格、荫户等不变,过年也有粮食羊肉发。
当然二人是看不上这些的,倒是对这个规格颇有心慰,虽然提前退休了,但该有的面子还是有的。
厅内只有六人,以王凝之为首,分别是王涣之、刘宏青、刘宏远、廖品正、谢泉茂六人。
其中王涣之跟随王凝之而来,暂时接替县丞之职,已报备朝廷。
刘宏青、刘宏远兄弟二人职位不变,依旧是主薄和功曹吏,另外两人则是政绩突出的寒士,被升任为法曹史和仓曹吏。
虽然只有六人议事,但一个县一般也就这些,钱唐官吏臃肿的原因主要还是经济发达。
但今年许多官吏都被撤职了,面貌一新,正是朝气蓬勃时。
也难怪古代许多刚正不阿的诗人对这种现象深恶痛绝,以致初入官场,意图改变,结果落了一个降职罢官的结局。
在王凝之的规划中,一个县七个人决定大事宜,十几到三十名小吏决定小事和管理乡里二级,百名差役执行即可,哪里用得上几百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