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终于走到了火车站那片空地,也算凉爽一些,喘出了一口大气,因为,在庄稼地里非常闷热不透风。眼观车站,一点没有出奇之处。就是5间瓦房,我们试探着进去看看,室内有几个长条椅子,总共也不超过10个人。火车道与外面用栅栏隔着,栅栏就是带尖的木头板子,一条一条的,刷着白漆。看火车就算近在咫尺了。
左等右等,望眼欲穿。别说票车,货车也没过一列,就连个马车也没看着。眼看后半晌了,再不打道回府恐怕要贪黑了。于是,我们决定无功而返。后来我们琢磨,过不过火车,什么时候来火车,为啥不问问车站上的人?他们肯定知道。可当时没有一个人这么聪明。再说,压根也没敢这么想过,一群七、八岁要饭花子似的小孩子去问火车,人家不撵走你们就算给面子了。也许是我们进北街、钻高粱地的时候,火车就偷偷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七、八岁的孩子,能步行往返40里路,没有一口给养,哪有那么大的气力和精神头?现在的孩子们营养如此丰富,能达到吗?假如现在让我重复那时的故事,我想恐怕是难以实现了。看来,七、八十岁肯定是干不过七、八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