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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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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千万别笑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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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千万不要笑话人

这要成为做人的基本原则,不要讽刺别人的缺点,说三道四,拿着别人的缺点开玩笑,千万牢记,当成座右铭。俗话说:”打人别打脸,说话别揭短”;“守着矬子别说矮话,守着和尚别说秃子”。我本人就切身上过当,之后,永远不再笑话别人。

那是1975年之前,我在木头城子医院期间的事:我笑话了人家三次后,自己就遭报应了,俗话说:“说嘴打嘴了”。

第一次:那时候,当地有个风俗习惯,每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全公社各生产大队都组织一支秧歌队到木头城子公社所在地秧歌汇演。当时,每支秧歌队都有吹喇叭的,俗称“喇叭匠子”,喇叭匠子是花钱雇的人,木头城子大队的喇叭匠子姓周,他不要工钱,每天就要一斤白酒和一瓶麻黄素片。这个人对这两种东西十分有瘾,有人说他:“只要有这两种东西,屁股眼都乐了。”

吹喇叭时,先吃上麻黄素片,一斤酒盛在当时医院带胶皮盖儿的滴流瓶子里,揣到兜子,挂在身上,吹一会喇叭拿出来喝一口,吹一会,喝一口,秧歌结束了,这瓶酒也喝没了。我笑话人家:“这算什么人?嗜酒如命了?真没成色……”

这种喝酒不吃菜有一个名词叫“干拉”。

第二次:我去木头城子供销社打酒,看见一个社员模样的人说:”打半斤酒。”卖货员说:“你把酒瓶子拿来。”

那人说:“不用,你把酒提漏给我就行。”

当时的卖货员姓邹,拿着半斤的提漏在酒缸里打出满满一提漏酒递给他。

我想,这回可有好”戏法”看了,看他能把酒放到哪里,难道他还会变戏法不成?只见他接过酒提漏先是尝了两口,吧嗒吧嗒嘴,品品滋味,然后,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个底朝天,擦了擦嘴唇,又吧嗒两下,看样子好像非常香,没喝够,要是再有一提漏就正好了。

把我看得目瞪口呆,好酒量,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手在民间哪”!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人家付完4角钱,扬长而去了,我还直勾勾的愣在那里目送着他那已经消失的背影没缓过神来!

小邹见我还拎着俩瓶子傻站在那儿,说:“皮大夫你打酒?”

这时,我才好像从梦中惊醒过来,看傻眼了:“这是什么人?好像哪辈子没喝过酒?”

小邹说:“你是没干这活,不知道,这种事经常有,还有喝完摸摸挎兜没有钱的呢!这老伙计挺讲究,哪次都给钱。”

“那没钱咋整?”

“没钱也得让他走啊!就是喝穷酒的,留下他也没钱,是喝蹭酒的,以后凡是不认识的都先交钱。”

小邹是胜利公社家,经常在供销社住宿,有独身宿舍,还有老郑,召都巴的家,我们老乡。晚上到供销社玩,有时候也喝点,他们就到大缸里舀酒。我估计他们不一定掏钱,售货员喝点散酒还能掏钱?喝多少,往大缸里兑点凉水不就完事了吗?这是我自己想的。我也曾开玩笑的跟他们这么说过,他们说:“不行,往白酒里兑凉水,酒发浑。”看来他们还真兑过,那么,不同度数的酒是怎么勾兑的?我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但这就是生活,20多岁的那时候的生活。

第三次:一位患者找我看病,看病中间,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半斤的滴流瓶子,是装甘露醇的那种瓶子,打开盖儿咕咚咕咚就喝了几口,我以为是自己怕渴带的水,结果一问是白酒。看来这个人酒瘾早就形成了,最后诊断肝硬化。我告诉他:”千万别喝酒了!”

可他说:“宁肯喝死,也不能馋死!”

“什么人?因为点酒命都不要了!”那年月医院没有彩超,就靠物理检查和化验:轻度腹水,肝功卢戈氏典试验4个加号,肯定是肝硬化了。按现在说就是酒精肝,肝硬化。

后来知道,这个患者是个公社行政秘书,能说能哨,侃大山是当地一把手。大大咧咧,什么事不在乎。诊断肝硬化以后也没耽误喝酒,每天早晨一杯,中午、晚上就没数了。结果,这个患者奇迹般的活了10年。那天他看病喝酒,可能是早晨没喝足,或者是没喝,不等到中午就犯瘾了。

而另一个相同的患者,是一名小学老师,诊断肝硬化后,立马瘫坐在地上,始终就没站起来,一米八的大个,2个月就去世了。活生生就是吓死的,没想到小知识分子这么胆儿小。

话说回来,我笑话完人家没过几个月,报应就来了,真算是”现事现报”啊!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毛病:无论是上班的时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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